这时候,猫薄荷这种植物在这年代,叫香薷,因而盛世赞并不清楚,便对她摇了摇头,“奴才知识浅薄,娘娘所述的,奴才不清楚。”“不论其是否吃了药,这畜生都不能留!”谢夙秉再次下令,殿外来了一波侍卫,围着跟铁桶似的,只为抓住那金丝绿眼猫儿。“既然这猫儿是锦贵仪的,她定然知晓如何让这猫儿驯服下来,娘娘,让奴婢将功赎罪,去请贵仪过来吧?”竹帛向阮贞筠请示。阮贞筠看了傅令曦一眼,这才向泰雍帝福了福身子,“请皇上准了竹帛将锦贵仪请来。”提起厉锦芸,谢夙秉眼底的寒意又加重了几分,“允。”“谢皇上!”阮贞筠朝竹帛睇了一眼,见其连忙奔出了殿外,朝重华宫方向跑去——傅令曦意味不明地睇了阮贞筠一眼。见其一直垂眸,瞧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她轻轻嗮笑一声,心道,厉锦芸这回,怕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了。难为了阮贞筠请自己过来,竟是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见竹帛背着厉锦芸匆匆赶来——“皇上……”厉锦芸今日才在为走丢的猫儿忙了一个上昼,怎晓得,那畜生居然跑来了永和殿,而且,还闯了大祸!意外、令人防不胜防“表哥!”厉锦芸脱口而出——“盛大胖!”谢夙秉眯了深邃的凤眼,眼刀扫向一旁的盛世赞,他当即指挥着两名侍卫,将厉锦芸强压了下去。瞧见帝容阴沉,盛世赞躬着身子,头上的帝威压得他脊背冷汗涔涔。“皇上……”“嗯?”本想借机会亲近泰雍帝。想要‘偷’点他身上的龙脉气运,来兑换积分的阮贞筠,未等她靠近他人,谢夙秉一侧目,仿佛在看死人的眼神,她的声音便戛然止住——【!!!】【泰雍帝当真一点情面都不留人!】【要不是见他对傅氏如此宠爱,真叫人看不出,他对女人还能提得起来!】阮贞筠心里的冷嘲,谢夙秉自然无从得知。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摆驾回宫。”谢夙秉冷冷地睇了眼她一眼,便携着傅令曦的柔荑离开了景阳宫。二人不紧不慢地并肩而行,等离开了景阳宫,傅令曦偏头这才向他问道,“皇上怎么突然过来?”闻言,谢夙秉脚步顿了顿。盛世胖悄声落后于二人九尺之外,恰好的距离,既能瞧见二人的动静,能在二人需要传唤的时候即刻上前。又听不见帝、妃说些甚么私密的话。今儿瞧见皇帝脚步顿住,他也收住了脚步,垂眸候在不远处。“爱妃回宫,连朕都不稀罕了?““啊?”跟不上谢夙秉的话题转换的节奏,傅令曦一脸茫然。“呵~”见谢夙秉冷“呵”,随即收回了手,宽袖一甩将手负于后背,踏着虎步而前。傅令曦不晓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皇上!”“有话好好说!”瞧傅令曦这长脾气了,谢夙秉这回并未理会她,气得她原地跺脚!此时,躲在暗处的一隅角落,瞧见这一幕后,转身便朝漱芳殿的方向匆匆离去——等回到了翊坤宫,傅令曦在素染等人伺候好,刚躺下床榻,便感觉到身旁一沉,随即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嘶~”“爱妃?”处理了几个宵小,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谢夙秉忍着脾气,让人继续再查。此刻好不容易温香软玉在怀,却低头瞧见爱妃瞪着自己、一脸嫌弃的,他低头想亲近一番,却被她伸手抵住自己,拉开了些距离,“皇上方才去哪儿了?”“朕去处理几个宵小。”“哦?”谢夙秉也不隐瞒,直接道,“悫太后在皇喾寺遇袭。”“难怪。”难怪他身上带着淡淡地血腥味儿,是处置了那些人吧?“那悫太后何时回宫?”“莫约再过三日。”“这么快?”“呵,谁说不是?”怀王的人带回的消息是,悫太后受伤颇重,因而需要加快脚程回宫救治。谢夙秉心里自是清楚不过。她这番苦肉计,便是想着尽早回宫,免得夜长梦多、多生枝节了。“赶着母后的生辰日回来,她想必是要筹谋什么了。”万寿节,各国使节、乃至有些亲王皇子公主也会亲临上弈,目的是能与上弈国和亲上。总归一句,就是意外很多,令人防不胜防。想了想,傅令曦狐狸眸子眨了眨,“如若在万寿节,悫太后有所异动的话,也不失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