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才人一系列的小动作,事后青珞禀报给傅令曦得悉,倒是给她添加了不少的日常笑料。这边傅令曦惦记着皇帝,刚往回走到正殿廊下,就看到泰雍帝的身影了!“万岁爷!”傅令曦高兴的低喃,还没有所动作,就听到皇帝的低斥,“爱妃莫动,雪地滑!”随着泰雍帝的话落,下一秒,她就被泰雍帝轻柔搂入怀中,额间被他轻吻一下,就听他略显阴沉低哑地发问:“爱妃怎么在廊下散步?你瞧,手都冷了。”“万岁爷,哪是妾身手冷,明明是您手太热了……”傅令曦当即不依地反驳回去,“您别一回来就唠叨妾身,咱快回殿里,您嗓子都哑了,得喝几口太和汤润润喉咙啦~”皇帝肯定是又风雪里策马赶路了。俩人如同普通夫妇般相处了大半年,孰能无情?渐渐地,傅令曦也心疼上这个励精图治,勤民听政,昃食宵衣的好皇帝了。“好。”谢夙秉深邃锐利的凤眸,一见到爱妃,倾刻便转为柔情暖意。他就喜欢一回到小女人身边,见她一心一意围着他转的热呼劲,但瞧着她挺着个大孕腹,他又舍不得她太劳累,因而他在宝座一坐下,就将她锁在怀里摸摸头,哄道:“爱妃莫要乱动,这些小事情,由着宫奴们准备即可。”“您先喝水吧。”瞪了皇帝一眼,傅令曦从素染手中接过茶盏,摸了下茶盏,确实是温热的,这才递给皇帝。傅令曦仔细打量了皇帝上下,确定他身上并未沾染上雪尘,这才让素染端来了濯盥上前,待皇帝喝完太和汤,便伺候他洗脸漱口,顺嘴就问道:“万岁爷,这已是年关二十八,您还要出门吗?”“还得出去,爱妃安心,朕年三十夜,一定封笔,年节三天,都会留在行宫陪你守岁。”“嗯?还要出门?不是说偃旗息鼓了吗?!”“爱妃,眼下暴风雪强袭,北堂屹那老贼是没办法能渡江,但随着天气恶劣,平民受雪灾影响严重,黑鲁山脉的山匪为了能活命,近些时日不断下山扰民,周边山民死伤颇是严重,北陵郡兵力不足,朕晚些得去看看。”“万岁爷,夜都这么晚了,您一定要出去吗?”傅令曦本能瞭了眼殿外,风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北风呼啸,鹅毛大雪纷飞——“爱妃莫担心,随朕去北陵郡的,都是武宗境高阶以上的修士,不会有问题。”“……那些土匪都是什么修为?他们不肯降?”“并不是。”谢夙秉摇摇头,低声跟爱妃说明一些实况:“而是朕不想派兵去镇压那些山匪。”“啊???”傅令曦极是诧异望向皇帝,满眼不解。早就暗中盯着小女人玉容的谢夙秉,瞧见爱妃如此可爱诱人的反应,哪里还禁得住野望?!瞬间,如同恶狼般扣住爱妃腰间,俯首便是狠狠亲香了一番——才没……他是不知足“万岁爷!”气喘吁吁地推开皇帝,傅令曦暗里拧了他腰间一下,可惜他肌肉太结实了,她居然捏不动、可恶!“好好,朕不亲了。莫要羞羞恼,爱妃可让朕惦记了一路。”谢夙秉一边轻抚着爱妃后背和孕腹,一边关切地问道:“大宝可有累着爱妃?”“那倒没有,大宝乖着呢。万岁爷您别转移话题,快告诉妾身,为什么不将那些山匪灭绝了呢?”在傅令曦眼中,沦落为寇贼,自然不是什么良善的好人,甚至可能都是大凶大恶之徒了,不知道向来爱恤民命的泰雍帝,怎么就容忍这些寇贼存在了。“爱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谢夙秉亲了亲爱妃红润的玉脸,温声与她解释:“黑鲁山脉的山匪并不轻易扰民,且有这些山匪存在,山脉中的妖兽才不会轻易流窜到民间,偏远山区的山民才能安稳过小日子。”北极边地地域广阔无边,总有朝廷无法顾及的偏远地方。听到皇帝这话,傅令曦眨了眨潋滟的狐狸眼,有些无语地蹙起眉,“呃、看来这些山匪,匪亦有匪道啊……”“确实,这正是朝廷容忍他们存在的原因。”轻微颔首,谢夙秉再道:“随着北极边地严冬寒流到来,如今靠近黑鲁山脉的偏远山民,基本已畏惧地迁居到了北陵郡郊外。朕不得不去的原因,是因为据北陵郡郡尉禀告,是黑鲁山脉明显要出现兽潮了!”“……啊!”皇帝‘兽潮’一词出来,傅令曦知道事情严重性,也不敢多劝说什么了,只殷殷交待,“那万岁爷行事万要小心些,妾身和大宝会在行宫等待万岁爷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