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泰雍帝没变心,反而是她变了心呢?傅令曦刚想通透了,然而,泰雍帝下一句话,却让她心动了——“小傻子~”谢夙秉好笑地瞥向爱妃,亲吻着她眉心低低哄慰:“有朕在,爱妃修炼自然顺畅无阻,容颜岂会老?爱妃莫听信那些贱婢愚妇之话,待爱妃生下咱们皇长子,自然就是朕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爱妃可能安心了?”傅令曦怔了怔。虽然泰雍帝之前已经表态过,只要生下儿子,她就能晋升为皇后,但从未象这一夜般,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生儿子了,她就一定能当皇后!泰雍帝也不是纯粹看重儿子承位。而是先帝爷传位给他时,就明摆着忌讳‘外戚’势大,怕悫太后林氏如同高庶人【先帝嫡母】一样,借着正嫡皇太后的身份,来打压皇帝!因而,才整出‘先帝遗诏’,将祁妃原本顺理成章的皇后身份,硬生生压制成了贵妃,如今更是被泰雍帝一怒贬为从二品的妃位……若非生存时间不够了,先帝爷在杀了高氏一族后,不好再动林氏一族,动摇上羿国根基,先帝爷当时就想罢黜了悫太后!单瞧先帝爷压制祁妃的行为,就可看出来,‘嫡庶’在皇室中,真的是一个巨坑隐患!就算早早立了皇太子,但随着其他皇子成长,兄弟间争夺皇位,不光单单为了‘皇位’,还为了其身后的母妃和外家,不得不夺嫡、说到底,但凡权贵间,有钱有权了,还乐意被人骂一声庶出,卑出子?何况身为皇子,他们从出生起就得到世间最高等的尊荣,如何能受得了兄弟登上皇座后,转头就让有权有势的诸皇子避其风头,甚至要被新帝打发到旮旯边地去就藩……然、世间富贵,谁不知道就在皇城中!“……只要万岁爷待妾身情好如初,皇后不皇后的,妾身都不在乎,妾身在乎的,只有万岁爷一人,只求您一人!”傅令曦婉笑弯了弯秀眉,摇了摇头倾诉,又朝泰雍帝薄唇上烙下甜腻腻一吻,眼见皇帝反攻为上弄得俩人气息渐渐急促起来,她忙推了推皇帝胸膛,拒绝的嗔道:“别嘛,万岁爷就怜惜怜惜曦儿体弱了~”她心动了。但帝、妃身份就摆在这里,这里是古代!她不能强求一个皇帝太多。所以,只要泰雍帝还是她一人的男人,她自然全心全意视他为至爱至性的夫婿,他爱愉不移,她倾情不负。若是他守不住自己的身,那泰雍帝也不过是她孩儿的生父罢了。做为孤儿种出身,傅令曦很多时候,只能越发冷情地以旁观者身份,清晰摆正自己身份,因为她害怕受伤,亦难以与人产生共情、只能在对方先宽待自己时,小心翼翼地伸出小触角,以同等的宽待回报对方……只要发现一丝不妥,她就会本能龟缩在自己壳里,不再探头,借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小顽皮。”谢夙秉大掌强势地扣着爱妃后颈肉,有些不情不愿地松开小女人软唇肉,须得让她平复一下紊乱的气息,他不甚安分地挺腰控诉,“爱妃撩起火,还不负责灭?”“哼哼,不闹了,妾身有正事要与万岁爷说呢~”傅令曦撒娇般蹭蹭皇帝胸膛,伸手在自己软枕下摸出芥子锦囊,移出老国公爷给她的紫檀匣子,语气一转正容道:“万岁爷,昨日妾身回靖威国公府,老国公爷硬塞给了妾身一物,希望妾身替父族说情、然,国家大事,岂容妾身一个后妃置喙!妾身看在老国公爷年老病残,且中了噬灵蛊毒还硬撑着喘气的份上,答应给他延寿一年,只图他不会妨碍万岁爷御驾亲征。至于万岁爷要如何处置靖威国公府,妾身是什么都没有应承老国公爷呐~只妾身私心里,还望万岁爷能饶妾身胞弟生母一命……说来可笑,妾身从未享受过国公府贵女的待遇,老国公爷竟还有颜面,让妾身出面保住国公府?若非妾身生母和胞弟还在国公府生存,妾身是恨不得国公府消失!”闻言,谢夙秉诧异地挑了挑剑眉,没想到小女人倒是诚实得紧,居然一字不差地将老国公爷的话转述,也不额外添油加醋,甚至明确表面自己的立场,果然是他家爱妃,所言所思都甚得他心。“爱妃宽心,朕眼下不会动傅府,且看靖威国公爷的实战能力如何,能否‘将功赎罪’罢。”“啊,您要征用靖威国公爷立功?!”【卧槽,渣父哪有能力得万岁爷重用啊??莫不是让他去送死吧!】它是上羿国帝王玉玺“啊,您要征用靖威国公爷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