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等,恭请懿母后太后娘娘金安!恭请万岁爷圣安!”所以,在祁贵妃领着各嫔向懿太后和泰雍帝请安时,宜嫔又退开半步侧了侧身,以示避礼,各位嫔妃都垂头行礼,也瞧不住什么神色。谢夙秉大马金刀的坐在宝座上,连一声‘免礼’都不想说,厌恶。最后,还是懿太后见她们蹲了有两弹指时间了,赶在悫太后开口前,道了声‘平身罢’。“谢懿母后太后娘娘。”众嫔妃齐齐婉转叩谢,胆子大点的,如同祁贵妃和婉贵仪仗着身份,偷偷望了皇上,未曾想他连个眼神都没望过来,而是玩着手中嫩黄的……手绢?!谁的?再看宜嫔手中空空,刹时众嫔妃都明了是谁的手绢了。按理,这时应该轮到傅令曦上前,先给悫太后行礼请安了——但泰雍帝能让自己的女人吃亏,还是在他面前?作梦!所以,一等这些厌恶的嫔妃行完礼,泰雍帝就朝着祁贵妃先发难了:“祁贵妃,朕将后宫交给你管理,你就是任由嫔妃间阴私手段不停,不是皇女溺水,就是满宫流言蜚语,不然就是各嫔妃间变着法子危害他人?”“皇上息怒。”闻言,祁贵妃当即跪下,攥紧手中绢帕直言,“臣妾无能,竟是不知哪位妹妹受了谋害?还请皇上明示。”她心里又惊又怒,没等到宜嫔给她奴颜婢膝,倒是她自个儿先跪在她面前!皇上作甚要如此蹂躏她的尊严……“盛世赞,你给祁贵妃说说翊坤宫发生的事情。”泰雍帝喊了声,就将身侧的小女人拉在身侧坐下,随手将自己将喝过的茶杯塞在她手中,扫了一眼封锜,掀了嘴皮低声吩咐:“给你宜主子上糕点、甜汤。”听到泰雍帝这突兀的命令,傅令曦心下微怔,没想到,这男人还注意到她饿了渴了……今日事儿多,一早上就是懿太后的口谕,然后请平安脉,还亲自动手做出棉花糖,还没等她休憩好,阮贞筠就拉了一伙女人来她翊坤宫闹事儿……所以,今日里,她除了用过朝食,就没再吃过主食了。也就做成棉花糖时,她试吃了两口。【本座这……心跳有点快,是心动的感觉吧?】此时,众嫔妃请完安就站着,连坐都没资格,此时一见祁贵妃都跑下了,自然也只能跟着跪下了。唯独悫太后仗着皇太后的身份,早早就落坐了,冷眼瞧着泰雍帝和宜嫔的互动,最后,悫太后目光落在宜嫔左手腕间那只眼熟的血红玉镯——这是……赤血暖玉镯?!厉氏这个贱妇,居然将北蜀国代表皇后正宫身份的国宝,赏给宜嫔傅氏了?!悫太后眼瞳震惊收缩,抿了抿下唇,掌心扎肉的痛感,让她慢慢冷静下来。她嫁给先帝爷近四十年了,在后宫也湛浸三十多年,哪里还看不出泰雍帝这对母子,对宜嫔傅氏是真上心了……也罢,若是宜嫔能成为泰雍帝的软肋,于她谋算来说,是好事,人啊,最怕是无欲则刚!“喳。”盛世赞出列,就站在宝座下,朗声说道:“今日巳正二刻,沁容华、韩贵姬、阮姬……”这边,嫔妃们一听,面面相觑。主要是此时在慈宁宫主殿,除了宜嫔这一个当事人在外,余者全都没资格在场。“……阮姬借着身体天生对葡萄有过敏源,进食北地葡萄贡品,意在陷害宜嫔娘娘对诸姬嫱使毒……”越听越是不高兴的眯了眼睛,懿太后心里厌弃的腹诽:这些新晋的姬嫱,还没得皇帝圣宠就敢心思奸诈,怪不得四儿一个都瞧不上!懿太后心中不耻,也懒得管这些妇人阴私陷害,反正宜嫔有皇帝护着,也不必她这母后插手,便放任疲倦感涌上头,软软靠在大迎枕上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模样……盛世赞自然听到万岁爷与主子娘娘的亲密互动,便语气均速,且细节丝毫不漏地将翊坤宫发生的事情一一讲明道清,这么一说,竟是花了一盏茶才说完。其中,傅令曦已经吃了两块糕点,都是泰雍帝尝过才递给她吃,且她身上有灵核晶,这普通毒是毒不到她身上,所以她吃得津津有味,惹得祁贵妃、婉贵仪等人,暗里没少甩她眼刀子、待盛世赞宣读说完后,祁贵妃心底再度怒骂阮姬那个万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胚,没把宜嫔干掉,却害惨了她!见皇帝盛怒,她也只能老实地跪地请罪,毕竟后宫明面上确实是她掌控中馈——一定要骂皇帝是昏君“皇上宽恕~“息怒、宽恕,祁贵妃除了这些求饶的屁话,就没有实际统率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