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心里就是有再多的疑惑颜夕也不能去问,cire虽然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常态,可颜夕知道,那不过是她再次将自己隐藏起来的原因,那通电话颜夕也几乎听懂了,对于van的行为,她不想去说什么,现在她的眼中就只有cire一人,只要她好好地就好。午餐时间,空姐将一盒盒食物发放到大家手里,颜夕接了过来,顺便要了一杯热牛奶,一杯热咖啡,牛奶是给cire,想要她暖胃,咖啡则是给她自己的,她要有足够的精力去陪cire。“cire,吃点东西,嗯?”揭开真空塑料薄膜,颜夕将还泛着热气的食物的套餐递到了cire面前,cire却像没听到般,依旧看着窗外。叹了口气,颜夕没有再去劝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也琢磨透了cire的性子,如果她不愿意,说再多的话也只是徒劳。直到飞机安稳落地,cire也滴水未进,下了飞机,颜夕拿着俩人的行李,跟在她的身后。出了检票口,穿过候机厅,颜夕的手逐渐开始泛酸有些无力,却强自支撑着,蓦然间,冰凉的手缓缓覆在了她的手背出,颜夕迅速的抬头。不说话,也没有眼神交流,cire只是接过自己的行李,腾出左手的颜夕看着她,长舒一口气,总算有些反应了。拉着cire的手,走出机场,颜夕挥手叫了出租车,在这过程中,cire自始至终不说话,没有去甩开颜夕的手,任她牵着自己走过机场,上了出租车,再下车,回家。越是如此颜夕越是难过,她到宁愿cire像是在山脚下那般放声的哭泣,释放心中的伤痛,总好比过现在这样表情空洞茫然。进了家门,cire连鞋子都没换,把手里的行李随意的堆在地上,自顾自的走进了卧室,颜夕叹了口气,低头去换拖鞋。将两人的行李拉在墙角处靠好,颜夕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了cire的卧室,那个她一度被拒之门外的地方。刚走进去,颜夕就被莫名的压抑感笼罩,cire的卧室并不同于房子的主题风格,鲜明素雅,全部是由灰色系构成,就连墙壁都刷了灰色的油漆,而在那尼克斯登软体床双人床上,cire陷入其中,头发垂在腰间,整个人如虾米般缩成一团,身子微微颤抖,让人心疼。颜夕看的一惊,忙走上前几步,仔细的盯着cire看,刚才她在出租车上就察觉出不对劲儿。cire的手冰凉至极,可平日里她就是这样,颜夕也没多想,可现如今,cire眉头紧锁,唇色发青,身子颤抖不已,明显是发烧了。拉起cire的手握住,冰冷刺骨,颜夕忙把上衣微微拉开,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想要温暖她。可能是那温暖刺激到了cire,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颜夕,看到她将自己的手贴在胸口处,抿了抿干涩的唇,晶莹如玉的脸颊上又添一道泪痕。“不哭,不要哭。”看到cire哭,颜夕有些手忙脚乱,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与手上的温度正好相反,比起前些日子她发烧的时候还要严重。颜夕知道此时断然是不能去医院,想了想,起身,去客厅。cire的家颜夕也算熟悉了,再加上那熟练的包扎技术,颜夕想着家里一定有很多药,可找了一遍下来,她大为失望,什么药都没有,这时也不敢再耽误了,颜夕拿起手机拨了电话过去。不到十分钟的功夫,门就被敲醒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抬头瞪颜夕。“谁发烧了?让你这么要死要活的?”颜夕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手指着卧室。“小白,你快点,人病的厉害。”被称作小白的女人看颜夕着急出来眼泪了,便也没多耽搁,抱着药箱跟随颜夕走了进去,推开门,看到躺在床上的cire,小白明显一怔。这哪儿来的美女?“你看什么,快点啊!”“哦、哦——”小白点头,几步走上前,摸了摸cire的额头,做了些基本检查,将早已准备好的点滴拿了出来,边拆封装边使唤颜夕把一旁的衣架推近。颜夕在一旁紧紧的盯着,当那锐利的针头扎入cire的血管时,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心疼不已。将点滴瓶熟练的挂在衣架上,小白回头看着颜夕,眼神有些探寻。“这谁啊?你紧张成这样?好漂亮。”“我老板。”颜夕轻声答着,小白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降低了声调“发烧,不用担心,等她好了喝点热粥,还有,拿酒精擦擦身子。”“嗯。”颜夕看着cire那苍白如纸的脸,握起了拳头。“那我先走了。”小白看颜夕这样叹了口气,自己退了出去。她是颜夕大学时的好友,算是闺蜜级别的,当年林若然离开时她就发现颜夕有些不大对劲,隐约觉得她喜欢女人,现在一看,果然是。只是林学姐去哪儿了?不是说俩人在一个公司么?坐在地板上,颜夕握着cire的手,静静的看着她。也许只有在cire喝醉或者生病的时候,颜夕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接近她,看着她,可如果要以这样的代价来换,她宁愿远远的守护cire。cire睡得很不安稳,额头滚烫,颜夕发现了,忙起身去洗手间端了一盆凉水出来,那毛巾沾湿,轻轻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想要驱散一丝热气。效果似乎还不错,当微凉的毛巾盖住额头之际,cire一直紧皱的眉头有了些许的舒缓,颜夕看了开心,一遍一遍的投着毛巾,一遍一遍的为她冷敷,直到点滴打完,几乎接近凌晨了,抬起酸楚麻木的手,颜夕起身,把cire手上的针头拔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去厨房忙活。颜妈身体不好,在家颜夕这种活没少做,因此也算是得心应手,暖暖香甜的白粥很快的煮好,颜夕打开cire的冰箱拿出些新鲜蔬菜又做了一些简单的小菜,一并放在托盘里端进了卧室。屋内,cire已经醒过来了,可能是身上没有力气的原因,她依旧躺在床上,额头的毛巾被拿下,盯着床边那盆凉水发呆。“吃饭了。”颜夕笑着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托盘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转过身,颜夕先扶起cire,把枕头给她靠在身后,这才转身去盛粥。看着那冒着缕缕热气的粥,颜夕心里舒服一些,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细心的吹凉,喂给cire。病后的cire没了平日的强势,听话的一口口吞粥,视线停留在颜夕脸上,未曾离开。只是一碗,cire便不要喝了,颜夕把碗放好,扶她躺下,把托盘端了出去,先去了洗手间洗了手,又折回卧室。颜夕拿起小白留下的酒精,给cire擦了擦手和脚。cire不想说话,颜夕就听话的不去打破这沉寂,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到了半夜,颜夕实在撑不住了,脑袋耷拉下去,趴在cire的床边昏睡过去。cire静静的看着颜夕,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作者有话要说:呼~有些晚了,作毕设昏睡过去,起来有些晕,又休息了一会,抱歉。3434、冰凉的手缓缓移动,cire失神的看着颜夕。紧致细腻的肌肤彰显著年轻的活力,修长的眉毛皱成一团,就连平日里总是翘起的唇也抿的紧紧地。cire看的心中难过,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的颜夕应该会很快乐吧,23岁的黄金年龄,凭她的为人一定能找到一个倾心爱她疼她的人,每天生活的快乐充实,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颓废。颜夕本来就睡得不是很安稳,朦朦胧胧中感觉脸上冰凉的有些痒,努力睁开眼睛去看,cire察觉到了,手指如火烧般的缩了回去。“cire?”揉着眼睛,颜夕看着她,问“是头又疼了么?你等一会,我去拿毛巾再冷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