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花说完,却不见洞穴里头有任何动静。周如花想上前查看,被旁边的周似玉拦住。周似玉道:“姐,如果爹在里头肯定会有动静,必定是天心阁的余孽。我看,我们应该直接放火。”周如花一听,心中怔了下,愕然地看着周似玉。周似玉拉住周如花的手,低头,小声道:“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我不想姐姐再出事。”所以如果爹在里头最好,一并烧死,这样就没有人再能让姐姐受伤,再不会有人打姐姐了。周似玉见周如花迟迟没有说话,便抬头用可怜害怕的双眸看着她。低声哀求,“姐……”周如花看着周似玉脸上的伤痕,想到他后背伤及肺腑的淤青,不由得握紧了周似玉的手。周似玉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周如花转头对曾泰道:“今天要为我爹报仇。若非天心阁的余孽,我们东升派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去找些柴火来,不信这还烧不死他们!”曾泰是何等聪明的人,可他也不想周云海活着,毕竟自己弄丢了金库,以周云海那老毒夫的手段也不会放过自己,不如烧死了一了百了,往后自己还能成为新掌门的心腹,百利无害,何乐而不为。曾泰当即就下令所剩的十几个弟子去四下捡柴火,很快熊熊烈火便烧了起来。那洞穴内外透气,火势很快冲天。花小刀和白莫辩此时站在船上,看着这般动静,既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白莫辩转头对面色阴沉的周云海道:“周掌门当年害死自己师父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会有这一日。”周云海骇声反驳道:“你知道什么!哼,还是想想怎么藏好你们偷走的东西吧!”周云海观察下来,已经察觉到这金库如今只在假上官玉一人手中,而这假上官玉显然与白莫辩、江弃寒两人并未达成一致,三人关系甚为微妙。花小刀和白莫辩对视一眼。花小刀嘲讽好笑道:“白先生,你说周盟主这是改邪归正了?怎么还好心替我们操心起来了?”“他?忘恩负义、自私成性的恶贼,怎么会还有心,无非是想挑拨我们关系罢了。”“那能让他挑拨吗?”“自然不能。”“我也觉得不能。”花小刀这话落音,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周云海。周云海想不到他们两人说变就变,脸色难看道:“你们想对老夫做什么,别忘了,没有老夫,当年的事你们翻不了!”花小刀嗤笑一声道:“翻案是他们的事。你太吵了,干脆毒哑算了。”白莫辩点头道:“无妨,就算把四肢打残了都行,只要眼睛还能动,便能审案画押。”周云海咬牙切齿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老夫尽力一搏,未必不是你们的对手!”白莫辩嘴角微弯,勾起一丝冰冷的浅笑,“你可以试试。”周云海当即就运起拍掌,他的掌对向花小刀,花小刀下意识躲到白莫辩身后。白莫辩脸上露出笑容,再看周云海脸色煞白,他的内力竟然全无!周云海当即颤抖地指着白莫辩,“是你!”那金针之法,独步武林,除了如此,还能是什么!白莫辩却彻底冷了脸色,“你果然是不知悔改!”“你、你……”周云海话没说完,十根金针已经从白莫辩的袖中飞出,齐齐射入周云海体内。那眨眼的速度,若非亲眼所见,根本防不胜防,而且进入体内竟也半点感觉没有。周云海再想怎么样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白莫辩封住了他的五官,此时他感觉全失不说,话也说不出,整个人动弹不得,跟活死人没有两样!花小刀看他突然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奇怪问:“他怎么了?”“现在他与废人无异,看不见、听不见也说不了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心了。”花小刀听着都觉得渗人,心中再度庆幸自己不会武功,没有和白莫辩为敌,不然真是惨惨戚戚。白莫辩见她如此,却以为她觉得不够,微笑着解释道:“当然不会让他如此舒服,我同时封住了他的中枢穴,这么一来,他会陷入无尽的梦魇中,他越怕什么,越会看见什么。”花小刀看着白莫辩的笑容,只觉得浑身发麻,这家伙,是在说什么恐怖故事?花小刀连忙搓了搓手臂,迅速到江弃寒旁边取暖去。白莫辩的笑容微僵,而后自然地收起,对江弃寒道:“江郎中,此去关中救人,你伤势过重恐怕不便前往,不如你带着周云海一并先回京吧。”花小刀当即道:“不行!他随时有性命危险,再带上周云海,出事怎么办!”白莫辩微笑道:“不会的,我自会有周全安排。”“要不这样,我先送江大哥回京,你先去救人。反正那云是非的武功高强,我也不是对手,去了只会拖累你。”“不行。”白莫辩毫不犹豫拒绝。花小刀道:“为什么不行?你一个人什么都能做,还要我做什么。”白莫辩看着花小刀的样子,无法解释更多,只能看向江弃寒,“江郎中不会同意你一起的。”江弃寒是过来人,看出白莫辩对花小刀的心意,可也疑惑为何自己要不同意。江弃寒温和笑着道:“让小刀和我一起回趟京城也好。”花小刀脸上也露出笑容。白莫辩却在旁道:“江郎中是想带小刀去上官家拜访吧?”江弃寒点头,“小玉出事,上官伯父还不知道,而且小玉也一直想带小刀回去。”花小刀听闻这话,却当即僵了神色,笑容全无。白莫辩却毫不留情再度道:“江郎中这次回京,既然带上周云海,就要说清楚金库下落,否则难以交差。江郎中知道金库在何处吗?”江弃寒顿时看向花小刀,“对了小刀,金库里的东西究竟藏在何处,这些是赃物,必须一并封存。”花小刀彻底变了脸色,她起身走到旁边,不肯看江弃寒,却狠狠地瞪向白莫辩。:()江湖公敌,从我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