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如花一脸神秘,上官玉脸上露出荣辱不惊的笑容,“在下荣幸之至。”周如花在东升派外头独自有个小院,平时多数住在这里,上官玉自然也被她安置在此处。整个小院内外严守,若是没有周如花带着,上官玉只怕是寸步难行。这等于是变相的囚禁,上官玉心中感慨,希望这位周大小姐不会想上下其手。从后门出去,走了不过两盏茶,便来到一个小门前。“到了。”上官玉微微一笑,“周小姐先请。”周如花面上微微有些羞涩,完全收起平时的骄横跋扈,率先迈步进去,却又怕上官玉趁机逃走,手中的鞭子始终紧紧攥着。上官玉微笑着,也紧随其后进去。一踏进门,便传来一阵舒适冰凉的感觉,再看眼前,竟然是琳琅满目的玉器。看来这就是周如花的玉器店了。周如花微微有些紧张,“燕公子,你觉得这些玉石怎么样?你若是喜欢的话,只管开口。”上官玉面上含笑,一一看过去,时不时指出其中几块较为稀罕的美玉,又帮周如花辨出了两块赝品,从头到尾,她没有半点不耐,始终是如沐春风的点评。可是周如花知道,这些都入不了上官玉的眼。他虽然温和耐心,但更多是不想拂她面子。意识到这点,周如花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也连带着无法打动他,即便这眼前的玉石已经是磐龙镇绝无仅有的贵重了。周如花心思又动,当即道:“这里多是玉石,看起来单调没意思,我带燕公子去看看古玩吧,那里什么都有。”听到这话,上官玉眉目一动,嘴角弯起道:“好。有劳周小姐。”周如花欣喜,当即带着上官玉去往周似玉的古董店。周似玉的古董店在磐龙镇古玩字画一条街上,因为周云海对字画的喜好,这里汇聚了整个江湖最齐全最好的古董店,但也意味着竞争激烈,所以店铺倒闭和开张很是寻常。上官玉和周如花刚进街,就见前方不远处一家古玩字画店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内围还有几个官差把守。周如花认出,那是本地的太守衙役。上官玉浅笑道:“听闻磐龙镇在周盟主的治理下,早已是人人安居立业,夜不闭户,想不到官差还如此勤勉。”周如花心中不喜,觉得失了颜面,当即对旁边的人道:“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是。”很快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禀告,说是户部的一名官员追查宫中丢失的贡品至此,本地太守不得不配合。听说那家新开古玩店的老板,竟然联合盗贼将贵重贡品换成廉价物品,从中谋利,可还没查到买贡品的下家是谁。周如花想不到还有这种事,却见上官玉来了兴趣,“竟然有贡品流失至此,那必定是寻常难以见到的稀世宝物。”周如花当即道:“我和李太守熟悉,燕公子想看的话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随从闻言,当即就去跟李太守出示身份。李太守远远看到周如花,急忙过来行礼,命人让开一条路,此时那户部的官员正捉拿店铺的掌柜。掌柜竟然是名长相俏丽的女子,神色冰冷,还抽出一把刀放到桌上,拒不配合。“你空口无凭凭什么抓我,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李太守顿时气道:“大胆女贼,这位是户部江大人,他说的岂能有错!你还不快把贡品的下落从实招来!”这女掌柜正是善舞假扮的,而江大人自然便是江郎中,他们玩的依旧是老一套,不过是寻常人想不到的官贼身份。眼下不止周如花和上官玉在看,店铺就在旁边的周似玉也正暗中盯着,但他们在意的却都是稀世贡品的下落。这其中自然不是为跟朝廷配合,而是流落江湖的保护必定得是东升派的。江弃寒见周家姐弟到位,当即板起脸道:“本官自然有真凭实据,不容你不招,带走!”说罢,几个衙役上前几番交手才将善舞带出店铺。善舞边走却还边骂江弃寒,“狗官!你收了我的好处还冤枉我,你不得好死!”江弃寒从没被人骂过,饶知道是假,被这么多围观的人用恍然大悟的鄙夷目光盯着,还是觉得下不来台。江弃寒沉住气,大声道:“她敢冤枉本官,把她的嘴堵上!”谁知那李太守竟然过去对着善舞就是一巴掌,那巴掌扇得震天响,善舞头被甩得偏向一边,目光中当即便是杀气。明面的江弃寒和暗处的人间笑都是气愤,却都只能忍耐。上官玉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笑着道:“这李太守竟然比京城来的官员谱还大,莫不是背后得了东升派的照拂?”周如花也是不悦,兴致全被李太守搅了,她对旁边的人道:“把李太守叫过来。”“是。”李太守听说周如花有事,当即便小快步过来,正要赔笑,周如花却啪啪两巴掌扇在他脸上。“无能的废物!”,!李太守顿时面色铁青,银牙紧咬,却还得强笑,“周小姐打得好,这等事定然不会再发生。”“滚!”李太守当即带着人夹着尾巴离开,生怕再惹周家或东升派的人不高兴。江弃寒皱眉看向周如花,虽然心中愤怒她如此践踏朝廷律法和颜面,但还是按事先计划的走过去。“在下户部执郎官,见过周小姐。”周如花却对江弃寒这种朝廷走狗没有半点好脸色,“你有什么事?”江弃寒连忙解释道:“周小姐切莫把刚才那女贼的话当真,在下是秉公办理,绝无徇私。”可他话这么说,却暗中将一块玉递给了周如花。周如花本不想接,见上官玉感兴趣,知道那块玉必定非凡品,便接了过来。周如花脸上露出笑容,直白对江弃寒道:“你要真刚正不阿,本小姐还不:()江湖公敌,从我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