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脑子被砸坏了也不重要,只要人是健全的就行。
至于廉鹤——
跟言佩比起来,廉鹤不够看的。
言佩少年成名,敢为天下言,能为众人语,所做所为没有半分私心,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民,试问朝中能有几位大人能做到如此纯粹?
没有。
言佩的名声已经立出去了,天下人都知道言佩是象征着公平正义的獬豸,御史们不能因为齐敏一事,而让言佩的这一形象受到怀疑。
牺牲一个廉鹤而保住御史台的权威,值。
若是有必要,给齐敏作证的那些考生,会不会“意外”死亡都是有可能的。世事无常,谁能保证一定会活到明日呢。
季大人不会觉得她们心狠,她们做这些都是为了更多人,为了天下人。
如果御史台的威严不在,所有谏书没了效力,那往后谁还会为百姓发声,谁肯监督群臣呢?
现在仅仅牺牲几人,就能保住这份“公平正义”,是值得的。
季大人说完后,跟言佩儿颔首行礼,抬脚继续往前走。
言佩儿没接触过朝政,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些。
她有些恍然地站在原地,只觉得今天衣服穿的好像不对,宛如漏穿了最贴身的棉质秋衣秋裤,整个人都是空荡荡的冷。
像是有风透过布料吹在了她皮肤上,让她忍不住打哆嗦。
季大人好像知道她不是言大人,但又不在乎,她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敬佩的上峰,而是在叮嘱勒令一个呆傻的傀儡。
言佩儿可不傻,她智商211呢,她只是单纯而已,又不是单蠢。
她能听懂季大人话里的意思,那就是待会儿朝上不管说什么,她都不用站出来开口,有御史们在前面冲锋呢,她只需要站在后面做个摆设就行。
站着就能当三品御史,连脑子都不用动,听起来真好,适合她这种享受生活的人。
只需要听话,她就可以当御史大夫,只要她是正三品,梅盛在外面做生意就不会被人欺负。
言佩儿低头看自己掌心里的手炉,看着握住手炉的这双手,这双拿了三十多年笔杆子的手。
可言大人呢。
一心为国为民没有半分私心的言大人,她会高兴当个花瓶吗?
她要是知道自己真的错了,会因为御史台的威严和众御史们的特权而沉默吗。
“言大人,怎么站在原地发呆呢?”冯阮今天来晚了,竟是走在众人身后。
她白面团子一般的脸露出和善笑意,眯眯眼只剩一条缝,笑呵呵道:“您这脸色瞧着不对啊。”
冯阮示意言佩,“早朝快开始了,走吧。”
言佩儿搓着手炉,顶着寒风往前迈步。
她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冯阮,也说,“您脸色瞧着也不太好。”
冯阮笑了下,“府里有点事情,没睡饱。”
她夫郎王氏昨天情况不太好,夜里辗转难眠,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谁,半睡半醒间来来回回切换了三个人格,到凌晨才堪堪稳定。
王氏这种情况,冯阮怎
38。038冯阮言佩,梁夏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