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嬷嬷只能劝一劝,但不会强求唐夭,唐夭不管做什么选择都是她的决定,当下人的只要安生的听吩咐就是。“夭夭。”唐夭想放一放,等出月子再和荀彧赔礼,她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荀彧,荀彧倒是纵着她由着她。荀彧的声音传来,唐夭整个人一震,赶紧的应道:“啊,郎君。”“明日我要往徐州一趟。”荀彧说起此事,他已经竭力在推迟,但现在无法推迟,他明日必须往徐州去一趟,连多一天都不能停留。“怎么会这么急?”唐夭没想到荀彧会突然说起要往徐州去,想到曹操早就往徐州去了,徐州的事一定很多,荀彧因为她初次有孕,又是临盆在即,故才留在兖州。问完唐夭想到事情一向着急,只是荀彧一直拖着,怕是不知被催了多少回,直到现在才下定决心。“我让人帮郎君收拾行囊,郎君一路小心。”唐夭轻声地说起,荀彧便知唐夭已经接受此事,不禁叹一口气道:“夭夭本不必体贴的。”这一声嘟囔唐夭听进去了,扬声地道:“郎君进来。”虽然荀彧昨日在情急之下冲进屋内,但知唐夭还是在意,今日隔着外间说话,唐夭唤他进来,荀彧微微一怔,随之笑了,玉嬷嬷她们非常自觉地退出去,荀彧走进屋内,唐夭心放下了荀彧早知后事,他此一去没有那么快能回来,曹操心知他是为何而留在兖州,却还是十万火急的让他赶往徐州,徐州定是出了大事,正因如此,荀彧才会急急地准备前往。“好!郎君在外只管安心办事,家里的事我会照顾好的。”唐夭宽慰荀彧的心,让他只管放下。“府中上上下下需要慎重,沐七娘的事不是意外。”一直没有机会提起此事,如今荀彧要离开,兖州就要靠唐夭自己撑着,荀彧也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和唐夭说明,好让唐夭心里有底。“有人想对郎君不利,所以想对我们母子下手。”唐夭听完总结出来,荀彧点点头,“正是。”唐夭道:“乳母的事?”比起一个沐七娘,必须是乳母的事更让唐夭担心,毕竟那可是给荀恽哺乳的人。“那只是一个意外,并不是有意为之,没什么事。”荀彧倒是都已经查清楚,可以肯定地告诉唐夭,此事并不是有人蓄意为之。唐夭总算松一口气,要知道唐夭选乳母的时候可是观察许久,要是连这样几个月前准备的人都成了旁人的棋子,唐夭……“此来兖州甚是匆忙,若是部曲带来,从家中挑出乳母便不会有今日的事,故诸事与夭夭无关,夭夭不必责怪自己。我去徐州后,外院交给荀制来办,他会护着你和恽儿,内院诸事就要夭夭费心,沐七娘一事,夭夭要引以为戒。”有些事荀彧可以帮唐夭办妥,可是有些事荀彧并不会事事代劳。唐夭闻之点头道:“好,我会再慎重的。”引以为戒是必须的,那时候唐夭看到沐七娘都在想,这一位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只是生产在即,唐夭便放下了,接下来一连串的事,荀彧说了事情都交给他,唐夭便再没有插手。可是现在荀彧要离开兖州,那么诸事还得交到唐夭的手里,荀彧道:“此外间诸事,我不在你不必多管,府里的人我已经清洗过,都是信得过的人,你不用担心。”“人查出来了?”虽然知道沐七娘进府是受人指使,有人相助,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幕后的人是否已经查出来了?荀彧道:“查到一些,还是不够。”像荀彧这样的人,要么不动手,要是动手必是一击即中。打蛇不成反惊了蛇只会被反咬一口。唐夭点点头,荀彧摸摸唐夭的脸道:“没事,幕后的人既然只能借外人之后,便是不敢露面,不露面的人更好对付。”难道不是应该改为,明面上的人更好对付,只有那藏在暗外的人才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