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月见没她什么事,收拾起箱子就去亭子里喝茶等着了。
如果她得预料不错,江听白过一盏茶的功夫肯定会恢复意识。
果不其然,花寒月刚吃完面前的一盘点心,王巍就来找花寒月,说是江听白已经醒了,有话要和花寒月说。
既然人醒了,也该结医药费了,花寒月和王巍一起进了屋子。
江听白已经穿戴整齐,看向花寒月的神情带了几分尴尬,想来是从王巍口中得知了自己无理的举动。
虽说是中了药无意识的行为,但江听白心中还是难免觉得有些窘迫。
“王爷的身体好了?”花寒月自顾自坐下,开始铺垫着要医药费。
“已经无碍,咳咳,本王方才被药性驱使,唐突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江听白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两声,缓缓道。
“没有,王爷只要把我的出诊费结了就成。”花寒月语气干脆。
“哦?不知姑娘要多少银子?”
闻言,江听白眼神暗了一瞬,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花寒月。
“五百两。”花寒月直接狮子大张口,狠狠敲了江听白一竹杠。
反正江听白是王爷,五百两或许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从指甲缝里随便漏出的一点罢了。
一旁的王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扎几针,五百两?怎么不去抢?
不过这点银子对江听白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他眼中兴趣更浓,微微抿着唇。
什么大家闺秀他没见过?可花寒月似乎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江听白想了想,吩咐王巍:“去给寒月姑娘取一千两银票来。”
一千两?这王爷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气。
本着有钱不要是傻子的原则,花寒月没有推辞,“王爷大手笔!当真威武!”
“寒月姑娘客气了,姑娘三番两次救本王的性命,算是本王的恩人,区区一千两不足挂齿,若寒月姑娘还有何请求,本王也能满足。”
江听白神态认真,不似作假。
“是吗?”花寒月心念一动,像是想到什么,“既然王爷都开口了,那民女还真就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民女可否求一副王爷的墨宝?”
“这有何难?”
江听白微微一愣,随即就爽朗一笑,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大手一挥,在宣纸上题了一首诗,还在下面落款了自己的名字。
诗句以皎白的明月比作美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褒奖赞扬花寒月的聪慧美貌,医术卓绝。
花寒月看江听白的笔法还不错,而且这宣纸质量好,挂在药铺风吹日晒,经久不坏,她很满意。
“如此,就多谢王爷了。”
“寒月姑娘实在客气。”
江听白心里很好奇,花寒月为何要取他墨宝,难道是要拿回去日日鉴赏?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字,笔法苍劲,如游龙走蛇,颇有一股书法大家的风范。
若是拿回去鉴赏,也是能登大雅之堂的。
这么想着,他心中竟然有了丝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