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很凉快,房间中的两个人却都出了汗。
许问闭着眼,额头上鼻尖都浮上一层浅浅的汗珠,眼角也有泌出生理性泪水。
努力合上的齿缝中时不时会溢出浅吟。
路远征声音有些哑,轻笑着警告她:“隔壁可是新搬来了个嫂子。这木屋不隔音。”
许问:“……”
想到薄薄的木墙后可能也有人也在午休,也许真会听见。
她受到了惊吓,全身一紧,绷直了身体。
路远征闷哼一声,在她恍若要滴血的脸颊上轻拍了下,“放松点!”
许问想控诉他这个罪魁祸首,一睁开眼就看见路远征深不见底,欲念翻涌的眼。
一时间忘了说话。
恰巧,一滴汗水从他鼻尖滴落在许问的唇边。
无法思考的许问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下了嘴角。
路远征眼神又深了几分,低头吻住她的唇,动作又快又急。
木床吱吱悠悠,不知道是助兴还是控诉。
……
许问从浴室里回来时,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多了一根烟头。
至于那个刚抽完事后烟的男人,似乎终于想起来他拐她回家的理由,去做下午三点的午饭了。
许问腰酸腿软,又饿又困,把头发擦到堪堪不滴水就把毛巾往窗边的椅子上一扔,把自己也扔上了床。
三秒后,蹭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先摸摸后腰的位置,指尖不光触到微微的湿意还有羞人的黏腻,她低头看着床中央颜色明显深于其他地方的床单,咬着牙骂路远征:“路远征!你个衣冠禽兽!”
路远征正好上来给她送饭。
怕她饿着,先煎了几块裹着鸡蛋的馒头片送了上来,刚推开门,就见许问站在床边,手扶在腰后,骂他。
路远征把饭放在桌上,随即靠着桌沿无辜地辩解:“看不见我,想我了?我就是去给你做了个饭。”
许问没搭理他的调侃伸手,食指指着床中央的深色,侧头看着他,“你把床单洗了去!”
路远征摸摸鼻尖,听话的从衣柜上方拿出新床单换,一边换还一边咕哝:“谁让……这么多……水。”
他似是低喃,声音很小,许问有一两个字没听清,但不妨碍她羞到脸红,拿了枕头就朝他砸过去,“赖我?”
路远征把脏床单收起来,往上铺新的,嘴上还道:“怪我!怪我!”
等忙活完,征求许问的意见,“那你先睡觉还是先吃饭?”
许问白他一眼,在桌边坐了下来。
托路远征的福,她今早就起晚了没吃早饭去沙滩看比赛,又托路远征的福,下午饭都迟到快晚饭的点,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背。
不过她饭量小,没吃几口就饱了,也不搭理路远征,放下筷子就上床睡觉了。
感觉没睡多久就被冬生叫醒了。
叫她起来吃晚饭。
许问揉揉眼坐起身,见冬生端了食堂的碗碟回来给她摆在桌上。
她习惯性问了句:“你爸爸呢?”
“爸爸被宋伯伯叫走了,说临时开会。”
路远征一周最少开十个会,许问见怪不怪,下床跟冬生一起吃饭。
许问突然想起一事问冬生:“你不应该叫宋爷爷和连爷爷?为什么叫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