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桃源里那位吧?快点的,放个屁。”他一边翻一边催促道。郁枭头不抬眼不睁地“嗯”了一声,下午有些下雨,阳光没了,弄得屋里也阴沉沉的,他起身不方便就点了灯,结果眼前亮起来,就忘了时间和晁利安了。而晁利安根本不知道照顾一下他这份被撞破的尴尬,从门口一路追问到车旁,直到看见那辆在郁枭手里被祸害得没个样子的车,他才大叫一声扑到保险杠上去,疼惜地抚摸着他的爱车破口大骂郁枭不是人。郁枭不理他,脑袋一歪进了副驾驶。“这车还能开了吗?”晁利安尾音颤颤巍巍地絮叨着,也跟着他上了车,发现火还能打着,着实惊喜了一下。短暂的悲痛过后,他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话头,不厌其烦地问着郁枭。“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呗,城里都传遍了,听说你因为他和黎大公子打了一架,最后抢走了人家情儿还抢了人家海运过来的川崎大摩托。”“开的你车。”郁枭不耐烦起来。晁利安瘪瘪嘴,脸上的揶揄之色却半点没消下去。车平稳地驶出了街巷,他才听见郁枭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他说他不是。”“不是什么?”晁利安不解。。郁枭瞪他一眼,“不是他情儿。”晁利安张嘴看了他半晌,也就是晚上车少人少,不然肯定要出点意外。“我的娘哟,敢情您这关注点都放这儿上来了,那戏子真是了不得,把你们魂儿都给勾走了吧?”回过神来,他又一连叫了几声娘,“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黎大公子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就整日去捧楚珞珈的戏,十年如一日的送花,安排司机车接车送,被他迷得魂儿都没了,因此没少挨家里打,那也没放弃。”郁枭“嗤”了一声,“不放弃又怎样,也没见他追上。”“是啊,这也是我想提醒你的,那戏子特别能浪,青阳的高层基本上没有几个他没坐过大腿的没喂过酒的,虽说黎大少盯得紧,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是……但是你懂吧,他是心里不安分。你要是玩玩我就不管你了,可你这怎么还认真上了?”晁利安见他欲言又止,自己也安安静静地闭了会儿嘴,车驶入了主城区的干道。“说真的,黎大少那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对他真挺好的,有求必应那种,就这人家都看不上,你成天摆张臭脸,又不会疼人,等新鲜感过了,人说不准就跑了。我把你当哥们才跟你说的,好像就上个月的事,大少给他领家去了,结果长马海岛(二)“你说什么?”他后面梦呓般嘟哝的那一句,晁利安没听清,他一边目视前方开车,一边把耳朵凑近了一些。“没什么。”郁枭把脸面向窗外,一副不想跟他讲话的样子。晁利安笑笑,就专心开车不再搭理他,脑子里却把他失恋之后的模样都勾画清楚了,还十分有良心地打了几句兴许能安慰到他的腹稿。不过没多久,郁枭就自个儿把脸转回来了,不太高兴地问:“二胖是不是今天回来了?”晁利安一言不发地冲他笑,满脸的揶揄弄得郁枭有点想骂他。“你是想问二胖还是想问黎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