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惠然拿自己束手无策,柳欢欢更是叫嚣的厉害。
至于围观的众位宾客,看见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也都当成是笑话般议论,只是在议论的时候难免将定北侯府也拖下了水。
眼见着情况愈发不可收拾,朱惠然在心里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她真不该给柳欢欢说话的机会,她应该从一开始,就先想法子让这个无耻的女人彻底闭嘴,哪怕是毒哑了,也行。
就在朱惠然气的不知该如何才好的时候,忽然,一声轻松愉悦的轻笑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没想到这前院竟然如此热闹,看来本小姐连戏班子都不用请了,现成的都有超越梨园的角儿,在这里给大家表演一出又一处的大戏呢。”
听到这宛若天籁般动人的嗓音,众人都朝着那出声的方向看过去。
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几乎人人都呼吸一滞,宛若见到天外来人,怔怔的瞅向一身红裙款款而来的秦璃。
柳欢欢不计形象的坐在地上哭闹,在看见秦璃露面的那一瞬间,她也为之一晃眼,半晌后才堪堪回过神,脸上露出嫉妒暗恨的神情。
秦璃走近,自是将柳欢欢的神色尽收眼底。
真是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拆穿,自是佯作刚来的样子,也不让人将坐在地上的柳欢欢扶起来,神情淡淡的俯视着她。
“想必柳小姐是很喜欢我侯府的地砖吧,不然,好好地凳子不坐,怎么就跟个无赖似得坐在地上不起呢?”
柳欢欢一听秦璃着话里的挤兑,就气的直磨牙。
当场,也不顾什么颜面,直接大声喊道:“谁稀罕你家地砖?要不是你家送来请帖,你以为本小姐愿意来你这破落的侯府做客?秦璃,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我可是你请来的贵客,今日却在你侯府受到如此欺辱,你若是不给我想办法解决,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璃依旧笑容不减,从容有度的应对着:“哦?不知柳小姐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
柳欢欢仰直了脖子,狠声道:“你不是想要给你庶出的弟弟记名过礼吗?我偏不让你这场大事办成,秦璃,惹了我柳欢欢,我会让你定北侯府在京城里本就没剩多少的好名声,彻底**然无存,成为满京城的笑话。”
秦璃脸上的笑容虽不退,可是眼底的笑色却已经化成一片冰原。
此时,若真正认识秦璃的人看见她,定会知晓,现在的她,已经动了怒意了。
“柳欢欢,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天,本是你先在我侯府撒泼打诨、搬弄是非,看在你双亲的面子上,我愿意给你留一点情面,只要你现在乖乖的给我滚,我会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但你若是不听劝,那就别怪我对你下手不留情面了。”
柳欢欢才不信现在的秦璃真的敢对自己做什么。
她嚣张的一扭脖子,叫嚣道:“你给我留情面?秦璃,你现在还有那么大的面子吗?我今天就是要在这里给自己讨个说法,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么样?!”
秦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甚好,还真是蠢人胆子大啊,既是如此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顾虑得了。”
“柳欢欢,你在我这里洋相尽出,耍弄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不知你心心念念的燃香公子可见过你这一面?哦对了,燃香公子可能并不介意这些,毕竟他出身小倌馆儿,只要给他银子,谁都会是他的恩客,柳小姐对他那般大方,就算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他也不会多言什么。”
“我现在倒是更好奇,柳小姐的未婚夫婿若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子还没进门,就先给自己戴了顶这么绿的帽子,今后,还愿不愿意承认与你柳家的结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