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舌尖抵一抵唇,状似无意地问:“那你知道,我的手,她什么时候是尺吗?”
徐欥仍然乖乖地点头:“晚上的时候。”
……
回家以后,徐欥坐在沙发上,仍然坐得笔直端正。
他坐立时,身体的线条仍然非常流畅。
考虑到他难得一次喝多,又是为了履行他作为男朋友的职责,来者不拒,才喝多了酒,时舒决定像他学习,履行一下身为女朋友的责任。
时舒给他倒了杯水,他乖乖地接过来,礼貌地道一句:“谢谢。”
他坐在那儿,看着她,依旧保持着笑意。
他的笑很安静,很乖巧。
时舒准备去给他调好洗澡的水温和递上换洗的衣服,就像他为她做的那样。
他在喝水。
时舒起身:“我替你准备好水,你先去洗澡?”
时舒刚推开做了干湿分离的卫生间的门,便从干燥的镜子里看见,他也跟了过来。
她在镜子里看见——
徐欥摇摇头,安静地从她身后抱住她,手臂沿着她的手臂往下滑落,扣进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指缝里。
他的手找到了安置点,脑袋便放松地埋下来,埋进她的颈窝里,他高挺的鼻尖蹭蹭她的锁骨,湿湿的嘴唇也贴上她锁骨处的皮肤。
洇在她皮肤里的气息,他的嗓音清润动听。
他说:“我要一起洗。”
时舒:“?”
两人交往至今,他一向矜持内敛。
从未有过出格的要求。
两人做过亲密之事。
但从未一起洗过澡。
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就……
时舒也有些为难。
时舒从镜子里观察着他——
他的唇线微微抿着,两片薄厚均匀的唇,在酒精的过量催化后愈发得红润,唇峰立体,唇珠饱满鲜嫩。
他的眼眸水雾雾的,埋在她肩窝里,抬眼时偷偷看她,眼神乖巧含情,整个人看上去可爱又柔软,就……很难让人说出拒绝二字。
不知道为什么,时舒脑中再一次自动出现了,她其实从没有见到过的一幅画面:
密集的水流自上而下,淋过他柔软的黑发。
他在充沛的水柱里,仰起脑袋呼吸。
丰沛的水滴便沿着他高挺的鼻梁骨往下坠落,热气蒸腾,在他下颌骨处欲落不落,水流重新释放水滴的形状,一颗一颗吞没掉他的内敛矜持,将他弄得潮湿。
潮湿的水珠连贯成水流,蜿蜒流经他起伏的胸膛,曲折错落,滑过他块状分明的腹肌。
饱胀的水滴再次变得充盈,勾着紧实灵活的窄腰,那无一丝松软的赘肉之处在水柱中滴滴答答,临摹出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以及……白皙中透着粉色光泽的硬朗的美学力量……
又纯又欲。
无辜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