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这个小畜生就没办法夺取宝玉的家产了啊,让她如何不欣喜?
只是偏生她那个蠢笨的夫君,居然不认同这一点,让王夫人不由悬起一颗心来,担心老太太会改变主意。
此时,只听贾母冷笑道:“政儿,你未免太小看了环哥儿。在离府的短短时日,他自己已是创下了一份基业。”
“这份基业,不比你分家能分给他的少的。”
“不过,老婆子也丑话说在前面。这一次,将东府珍哥儿这位贾族族长叫来,也是为了让他来做一个见证。”
“自今儿起,环哥儿就算和你们二房正式分家。以后无论是二房还是大房,又或者是东府,谁若是敢觊觎环哥儿家产,老婆子必是不依的!少不得要进宫告一告御状,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贾母这番话,已经不单单是见证,更是一种警告。
这倒是让众人纳罕起来,贾环今年才十三岁吧?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他纵然能创下一份基业,又能有多少收益?
他们难道是那起子眼皮子浅的?几千两银子,纵然有万八两银子,难道会被他们放在眼里?他们又岂会图谋一个小辈的财富?
他们心里纳罕着,却是纷纷开始表态。
贾珍当下说道:“老祖宗,环哥儿纵是能够日进斗金,赚下泼天财富,那是你们西府的事儿,和我们东府全无干系,东府自然是不会沾边的。”
贾母点头说道:“如此便好。”
接下来,贾赦也表态,绝对不会觊觎晚辈财富。
贾赦之后,贾政竟是没有说话,贾母自是知道她这个二儿子是有几分呆气的,忍不住向王夫人看去。
王夫人连忙说道:“母亲,儿媳眼皮子再浅,断也不会觊觎孩儿辈的财富。”
贾母也是点头说道:“如此便好。”
贾琏和王熙凤刚要表态,贾母却是说道:“你们倒是不必了,你们名不正言不顺,原也觊觎不着。”
“链儿,你后日去赵府接环哥儿回来,开中门进府。风哥儿,这两日,你带人将听风轩收拾妥当。”
“里面一应陈设,都要和宝玉房里无异,短缺了什么,只管从我库房去取。若是没收拾好,让我见了,我必是不依的。”
听到这里,贾琏和王熙凤连忙点头称是。
家庭会议至此完美谢幕,贾政还没到书房,便听到有回事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
贾政听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并不和忠顺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
一面想一面令快请,急走出来看时,却是忠顺府长史官,忙接进厅上坐了献茶。
未及叙谈,那长史官先就说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爷知情且连下官辈亦感谢不尽。”
贾政听了这话抓不住头脑,忙陪笑起身问道:“大人既奉王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宣明,学生好遵谕承办。”
那长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办,只用大人一句话就完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
“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
说毕忙打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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