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君上怎这么客气,还有事儿要跟奴才商议,不知何事呢?”李善全一脸受宠若惊,可那赵协仍是笑的安然自若,仿佛已经猜到了何事。“你们都知道,孤自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立后的想法,这会儿……与伏越两情相悦,又有了夫妻之实,孤想……同各大臣商议,一起选个良辰吉日,迎娶伏越,再选个好日子,立她为后,如何?”这话一出,原悠哉悠哉的赵协都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我以为您是跟咱们商议纳她为妃呢,没曾想一上来就要立她为后!”以为十分了解国君的李善全也以为自己耳聋听错了,颤抖着嗓子问道“君上……您,您想同民间婚娶那般,迎娶姑娘吗?”“恩……”嬴政点点头“她似乎十分在意这些,孤想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一场喜宴,孤自然能给。只是立后一事,不知各大臣会不会反对。”李善全和赵协一脸吃惊互看了眼,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避讳立后分权的君王,这会儿主动提起。“看样子,您是真的爱上她了……”赵协笑了笑,表情有些欣慰,随后便躺在了地上翘起了二郎腿“若是真要立她为后,即便有大臣反对,您也会力排众议,扶她登位的吧?”“这,赵先生,您可别拱火啊!”李善全连忙说道“这会儿立姑娘为后,恐怕大臣会不答应啊!”“怎么?”嬴政面露不悦,李善全虽是害怕,可还是选择实话实说“这姑娘年轻,如今无所出,若是立后,大臣必然反对,这……何不先纳为妃,待产下公子再立为王后呢?”嬴政不想委屈了驻月,虽姑娘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可在嬴政心里就是想给她最好的,即便李善全说的有道理,嬴政也冷着脸回应“这些事,孤只通知他们,哪里还能真的同他们商议!”而这边,驻月哪有心思同嬴政风花雪月,同秋楚闹了误会,一心寻机会道歉,等到了宫里发月例的那天,她终于等到了秋楚的身影。“秋楚,秋楚……你听我解释……”谁知那温柔的秋楚牙根不理她,自顾自往云台殿走去,即便驻月拦着她的路,她依旧面无表情地闪躲。“秋楚……你的生辰我未能赴约,是我的不对,你能别生我的气了吗?!”见拦不住,驻月一把拉住她。“秋楚,你能原谅我吗?你这样冷脸待我,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啊!”那秋楚冷着脸也不看她,望着前头冷着嗓子说道“姑娘言重了,姑娘是君上身边的红人,这围着您的事儿可多了去了,我一奴才,哪里敢劳驾您替我庆生呢!”秋楚言辞犀利,听的驻月心头直绞痛。“你真的不原谅我?我们一同在秦宫,情同姐妹,难道……你一点也不顾昔日友好要与我生分吗?”可秋楚不言,驻月拉着她的胳膊又解释道“我赴约了,我提早一天从雍城出发,可谁知遇了大雨,这场雨带来了泥石流,把来咸阳的路给堵了,我又逢高烧昏迷,实在……实在没办法来啊!”秋楚冷冷的听着,眼角忽泛泪“你先前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一定会回来替我过生辰,我秋楚从小到大都未被人重视过,这会儿你替我操心,张罗安排,我以为你将我们之间的情意看的颇重,我心头直感激,鬼知道我夜里睡着感叹了几次,幸好这冷漠的王宫内还能寻到知己。你叫我翘首期盼,却又这般无情,将我所期待的美好砸了个粉碎!伏越……你要我怎么原谅?你既然做不到,为什么又夸下海口给人希望呢?!”她一双眼睛直泛泪,听的驻月心头更不是滋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若不是我病的失了意识,我是一定会坚持回来的!”驻月抽噎道“秋楚,我差点死了,我差点病死了……”她又再度致歉“我以为君上替我说明了情况,你会谅解我的,即便你不谅解,我以为我当面向你道歉你也会原谅我的,谁知……我竟叫你如此伤心。”“别提君上了,我担不起!我只是个奴才罢了,岂敢劳烦君上替我祝贺,你也无须在我面前显摆你们之间多么恩爱,你叫君上书信给我,不就是想封我嘴,打消我的怒气吗?因为是君上亲笔,我便不能生气,不能伤心,老老实实接受你欺骗我的事实!你怎能拿君上来压我!!”“我哪里有这意思!”驻月见秋楚油盐不进,连忙解释“我昏迷了,根本写不了信,君上是怕你误会也怕我牵挂此事才特地写信给你的!绝无炫耀啊!”秋楚不想再听,甩了驻月的手就想走,可驻月又拦住了她“我还叫王贲来替你庆生,我千叮万嘱叫他来,谁知他忘了!他,他还准备了礼品的,我原是想给你们两个牵线的……”这不提王贲还好,一提王贲,秋楚更气了!“王贲何等人物,我又是何等人物?王贲岂会记得秦宫奴才的生辰?!伏越,我们奴才个个不像你,能在众人面前混的风生水起,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我秋楚没有这个本事,也不敢奢望,王贲之事,我不会再想,你也不要再提!”“你是要与我恩断义绝?”秋楚一双眼睛望向驻月,眼里尽是怒火“我与你,何来恩?难道……你说的恩是你提携我入云台殿的恩德吗?”她忽向驻月行礼,冷笑道“那么……我就谢过姑娘了。”“秋楚……你,你真不原谅我了吗?”秋楚不再看她,冷着脸再度说道“云台殿事儿多,奴才我没有姑娘这样的好命能闲聊许久,我若离开久了,这郑妃娘娘可要怪罪,我要走了!”眼睁睁看着昔日最温和柔顺的秋楚成了一副怨念之相,她的怒火比驻月所想更大,几乎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该如何是好呢?”驻月陷入困境。:()秦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