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为假,这伏国来的使臣必是恨不得赶紧打道回府,众人心惊肉跳,第二天便说要告辞,谁知那嬴政不知出于真心要留他们,还是故意想看驻月手忙脚乱,竟开口极力留下他们,叫他们在咸阳多住几人才可。这秦国国君如此“热情”。郑诩又岂能拂了秦王的面子,就见他表情僵硬,无奈点头答应。原以为这难熬的日子转眼就能结束呢,结果倒成了小住,这可把驻月急坏了,整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就怕这帮人突然说漏了嘴,一场两国友好交谈最后演变成两国厮杀。她心神不宁,笑的实在勉强,嬴政当然看得出,见她人是陪在自个儿身边,可这心大抵是飘到别处了了!一群人围着秦王前呼后拥,原严肃的国君这几日倒是真高兴,见今日天气甚好,便提议去靶场来场两国友好的比试。“伏越,你说可好?”嬴政故意问向旁边心神不宁的驻月,见她扯着笑脸,简直比哭还难看,更是觉得有趣。“都说伏国子书将军可有百步穿杨能力,而咱们秦国的王翦将军也有百发百中绝技,要不……你们二位今日切磋切磋,也好叫大家都开开眼。”子书年过五十,已是伏国老将,自然见多了世面,今日来秦为客,这比试不管是输是赢,都不妥。见他作楫向嬴政行礼道“老臣岂敢跟王将军媲美,尔等雕虫小技,不足以在秦王面前卖弄,还请秦王恕罪。”“无碍无碍……”嬴政笑道“只做切磋,不论输赢,将军无须为难,就当是给众大臣开开眼,玩乐一番便好。”嬴政身旁王翦见自家国君想看,哪里会拒绝,见他也抱手行礼道“今日老臣也难得与子书将军切磋,将军大名如雷贯耳,王翦久仰已久,若将军不嫌老臣木讷,就请切磋一番。”王翦话都说的如此谦卑,要是再拒绝也太不给情面了,子书为难,不知要不要点头,身旁郑诩连忙打圆场。“既然秦王有这番兴致,将军何不与王翦将军切磋一番呢?咱们都知晓大秦强盛,兵马壮大。咱们伏国……虽不比秦国,但也该让诸位大臣看看咱们伏国将军的威风才是啊!”说罢,郑诩大笑几声,魂不守舍的驻月终于回过了神,也连忙附和道“将军您就与王翦将军比试一番吧,既然君上要看,哪有再藏着本事的道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到了靶场,驻月还是第一次来这儿,见靶场多士兵,刀剑枪戟琳琅满目,也来了兴致,这刚跟着嬴政要落座呢,耳后却传来了其他声响。“君上……”一回头,郑良跟赵无垠都来了。郑良笑的温柔。“难得君上还惦记着咱们,这有比试便特地派人来传话,也好叫咱们一饱眼福了。”那赵无垠来了不多久,可已经翻了驻月好几个白眼,上次嬴政说要拔她舌头后便未再见过,今日她又意气风发的闪亮登场了。“这伏国要与咱们大秦的将军较量,还真有点以卵击石的意思。”赵无垠说话哪里会给驻月留面子。见她刚来就对伏国冷嘲热讽,把驻月的火都给点起来了。好端端的比试,叫了这两个扫兴的人来,气的驻月也忍不住翻了嬴政好几个白眼。“她们听说有比试,也想来瞧瞧,孤应允的。”嬴政这会儿解释起不到半点作用,驻月原本还想坐他边上,见两个美人来了,她一生气,把屁股挪到了郑诩边上。“将军,待会儿你准备打败王翦将军吗?”“这……”子书犯难“赢了不好吧,咱们毕竟是客,怎能叫主家脸上无光呢。”“怕什么!”驻月看向嬴政,见他这会儿正被两个美人左右围住,笑的正高兴呢!那郑良和赵无垠齐齐向她望来,眼神尽是挑衅。驻月气的牙根痒痒,咬着后牙槽说道“他娘的……子书将军,别给他们姓嬴的留面子,干死他们!”郑诩一听,连连摇头“姑娘为何口出如此粗鄙之语?”谁知话音刚落,一旁伏伊忽附和道“姑娘说的对!干死他们!咱们虽为客,可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输了,岂不是叫我伏国无颜?这儿的可都是秦国重臣,被他们知晓此事不知道要怎么传咱们伏国呢!更觉咱们伏国离亡国不远了!”见那阴沉着脸的伏伊也是胜负心爆棚,驻月一激动,连连叹道“没想到我与舅舅乃是同道中人,真是相见恨晚啊!”“谁是你舅舅!”伏伊瞟了驻月一眼,双手揣袖里转向他处。“输赢都不要紧,要的是咱们伏国气势不能输,那王翦威名赫赫,子书将军若要赢他,也需费点心思。”郑诩捋着胡子笑道。见王翦上场,子书也起身,瞧这些亲友团跃跃欲试,连喊加油,也罢……只能硬着头皮开干了。“上场的又不是你们,光会起哄了。”子书携弓箭上前,两人不论是年纪还是个子都势均力敌,两人非初次见面,可也无过多交流,只见王翦谦和,朝子书抱拳示意“将军请……”大抵是方才的驻月等众人的起哄有了作用,子书这胜负欲也被挑起,见百米开外的靶子笑道“这等靶子有何难度,若要将军拿出真本事,得提高些难度才是!”此话一出,驻月拍桌叫道“瞧瞧,还以为将军是谦虚隐忍之人,没想到比咱们还想赢呢!”那伏国来的客人又是拍手又是呐喊“子书将军,了不起!子书将军,您是咱们伏国之光啊!”这旁的人又是拍手又是助威,嬴政往边上一看,就瞧见驻月伸长了脖子,为子书摇旗呐喊的拼命样子。“什么时候跑边上去了?”嬴政还云里雾里,这身旁郑良笑道“毕竟是母家的人来了,自然要为母家人鼓劲才是,可是……伏越妹妹是伏国送来和亲的,理应……是咱们秦国的人了,该为王翦将军加油才是。”:()秦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