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道:“我,我自由了?”
一股强大的怨念,从她的眼底爆发了出来。
她看着陶知爻和施邢,认真地道:“两位大师,我听你?们说你?们不?管其他的闲事,那我可否去杀了那负心汉?”
被丈夫长埋于此地,魂魄永世不?得轮回,还要被镇物压制的滋味,她已经尝了数十年。
说没有怨念,是不?可能的。
施邢闻言微微一顿。
妖物有害人之意,按理来说,不?论是哪一脉的传承,都应该管。
但刚刚陶知爻也把鬼母经历的事情和施邢说了,说真的,施邢也觉得那个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忍心把妻子镇压在此处的男人该死。
就当他想要和陶知爻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的时候,却不?料后者开口,看向萧闻斋。
“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就好像鬼母的话,他完全没听到一般。
施邢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猛地明白了陶知爻的意思。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语一转,变成了:“诶,你?们也没吃饭吗,我也没吃。”
一旁的鬼母看着两人的反应,翘起了嘴角,她认真地弯下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而后带着哐哐用爪子磨牙,准备去找亲爹的鬼婴化作一道黑风,消失在了北医附三院旧院的上空之中。
说话声渐渐小了下来。
施邢还是没忍住抬头望了一眼,“真的没事吗?”
话音未落,地上掀起一阵黑风阴气,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中飘了出来。
是来自地府的勾魂使者,黑白无常。
陶知爻曾和谢必安还有范无救在东岳有一面之缘,但今日所见,却并?非那两位。
是了,黑白无常只是官名,只不?过名气最大和地位最高的是谢必安和范无救而已,但其实?每个城市甚至一些大城市的城区,都有各司其职的黑白无常。
陶知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还有谢必安和范无救给的一条黑气凝结成的手链,之前用过一次后,就没什?么威力了,但手链还挂在他手上。
这?动作,吸引了那边黑白无常的注意。
他俩赶紧上前,朝陶知爻一礼。
这?可是谢大人和范大人的气息啊!
陶知爻朝他们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双方客套了几句。
就听黑无常道:“敢为这?位小哥,刚刚在这?附近,是否可有看到一个女子生魂,应当还带着一个婴孩小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