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旷被徐牧当众鞭打,颜面扫地。如今有了活捉徐牧的机会,焉能放过?五艘大船缓缓朝着岸边迫近,船上禁军蠢蠢欲动。魏风华轻声说道。“请王爷放心,回归汴梁的路上,臣会保王爷周全。”“王爷一人性命,肩负大梁千万百姓,臣万不会让王爷有失。”徐牧望着坚定的魏风华,又望了一眼仿佛胜券在握的林旷,笑了。“魏大人对吾父皇还真是忠心耿耿,也罢。”“本王就让你们死了心,认清现实,冷鸢!”冷鸢取出腰间的竹筒,拉开引线。嗖!嘭!绚丽的烟火绽放,林旷见状捧腹大笑。“北凉王好生幽默,你身边那美侍女装模作样放烟火,给谁看?”“你如真的有安排,还能被逼到这一步?”林旷身边贾虚老大人叹了口气,劝说徐牧。“北凉王何必执迷不悟?你往万妖之国去,顺应天下民心。”“若是强行动武弄地双方都不体面,何必呢?”徐牧遥遥指着贾虚,调侃他。“贾虚老大人深谙明哲保身之道,这次却失算了。”“你与林旷同流合污,一会儿做了‘水鬼’,本王可不捞你!”眼见着五艘大船马上要靠岸,林旷大喝一声。“北凉王休要逞口舌之快,来啊,上岸!拿人!”千面郎君见状,拍手叫好。“好!好一出大戏!北凉王,你机关算尽又怎样?”“我姜玉郎是活不成了,你,也会被囚禁在须弥山。”“你我半斤八两,彼此彼此。”徐牧面上全无任何的惧色,反而笑道。“姜玉郎,不如你我打一个赌,今日赢得还会是本王。”“本王若赢了,你就欠下本王一个人情,如何?”姜玉郎哈哈大笑。“好!这赌约我姜玉郎接下了,不过,得下辈子还王爷的人情,哈哈哈哈!”姜玉郎是来刺杀徐牧的,但见徐牧豪气干云,内心也是佩服。他不禁感慨道。“北凉王算得上人中龙凤,若不是要杀你,吾与你倒是不妨成为知己,可惜,你的命由不得你。”呜!呜!呜!悠长苍凉的号角声陡然响起,林旷、贾虚,以及魏风华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循声望去,号角声来自淮水上游。一艘巨大的战船,如同小山一般压过来。此战船之大,堪比三艘普通的大船,前后长十五丈,宽约两丈五。在战船的正前方,有一尊精铜打造的鼍龙头颅,威风八面。再望着战船上的飘扬旗帜——提领北凉,天策神威!正中央一个斗大的“徐”字极为醒目。一艘鼍龙战船后左右还有两艘一样规模的战船,顺流而下。当头的鼍龙战船上有一青衣文士头戴纶巾,拱手高声道。“天策府长史诸葛渊,参见王爷!”诸葛渊身后左右各有一武将,也随之向徐牧行礼。“天策府司马马雄,拜见王爷!”“天策府从事中郎曹森,拜见王爷!”鼍龙战船上的诸多兵卒,亦向徐牧行礼。“北凉青云军,参见王爷!”三艘鼍龙战船上的青云军,大约有两千人上下。他们人人装备精良,腰挎长刀,背负盾牌,手中还有暗黑色沉重的弩机。徐牧仰面而笑,喊道。“北凉军听命!将林旷所驾驭之战船悉数灭之!”林旷咽了一口唾沫,喊道。“别管他们,先去擒住北凉王!擒住北凉王一切都好说!”五艘战船快速靠岸,想利用时间差直接抓住徐牧。然而,当鼍龙战船上的青云军,扣动机括的时候,林旷傻眼了。漆黑的弩机里面喷薄出一簇火苗,一根漆黑携带着火焰的弩箭,杀来!嗖!嗖!嗖!两千人同时发射“神火飞鸦”,强劲的弩箭直接射穿了五艘船脆弱的船体。林旷等人还未与之接触,身下的战船就开始倾斜。“林大人,他们的弩箭太强了!”统兵的将官大声喊道。“末将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手弩,我们,我们跳船逃生吧!”林旷一个趔趄摔倒在甲板上,怒吼道。“小小的手弩你们禁军难道对付不了么?”统兵的将官苦笑,手弩他们见到过。但北凉青云军手中的手弩,威力至少在普通手弩的四五倍。战船外没有包裹铁皮,竟直接被弩箭射穿,这水战还怎么打?嗖!一支弩箭贴着林旷的衣角擦过,他的衣衫瞬间着火。“火!着火了!”林旷的胆气被弩箭彻底摧毁,他不管不顾地直接跳了下去。五艘战船,一个照面,就被青云军的“神火飞鸦”击沉。落入水中的将士大部分一个没逃掉,全部做了阶下囚。林旷、贾虚两个大官好似落汤鸡,被曹森,马雄提着上了岸,扔在了徐牧的脚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徐牧居高临下,俯视二人,“两位大人,可安好否?”礼部尚书贾虚老大人脸上臊得慌,小声说道。“北凉王运筹帷幄,老夫输得心服口服,任凭处置。”贾虚精明得很,他乃六部尚书之一,又是一把年纪了。贾虚奉旨办事,手段虽低劣了一些,了不起徐牧讥讽两句。他不会真要了贾虚的命。而贾虚身边的林旷,已经变了脸。“王爷!下官糊涂啊!下官知错了!”“求北凉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下官!”徐牧微微眯起眼,提醒林旷。“林大人,本王还是:()太子被黜,我当北凉王领兵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