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回来。”万物回得肯定又快速,“而且会很快回来,因为我要参加华音的研究生面试,其实在打算报考华音之前其实我已经得到了KDS的保研资格,但我还是想回来,就觉得回国很有安全感。”
“挺好的,我喜欢你的追求,祝你面试成功。”
“相比起面试成功,其实我更在意另一件事情。”说着万物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她身旁,俯身耳语道,“昨儿你说的那事儿,结果如何?那要求是不是稍微有些过分了,他会不会不同意啊?”
“放心,他同意了。”白玄蝉端起茶盏游刃有余地喝了一口茶目视前方,“万物,你要永远记得,你是受害者,清楚了吗。”
与此同时的屋外,回了趟房间再出来的陆京墨打算在用餐前把湖里的鱼喂了,这两天事情多都把这群鱼给忘记了,正蹲在湖边捏着鱼食往湖里撒,身后便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不多时身后人影忽现。
“老大。”
少见他朝自己说话时语气如此收敛,陆京墨没急着回应抛了一撮鱼食到湖里,里头锦鲤争相浮出水面夺着食料,待抛下去的鱼食殆尽他又捏了一撮举到湖面慢慢洒下,此时才慢慢回道:“下次别这样儿了。”
“是,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西拾微微颔首,“老大对不起。”
“和我说对不起不如早日取得当事人的原谅,人小姑娘——”说着陆京墨把头转过去,在看向他的一瞬当即就注意到了他手里捏着的那件外套,没看错的话这件外套似乎和万物身上那件是同款,“你这外套是……是你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但西拾仍旧回答道:“不是我的,是……”未等人把话说完陆京墨又问道,“你刚去过露露寝室了?”
“没有啊,我进院子之后就直接来找你了,而且我未经允许或特殊情况是不进她寝室的,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你说你这外套不是自己的,那不是你的肯定是万物的了,现在万物在露露寝室里面,我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认为你进过她寝室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外套是她的?”
“她刚穿身上过来的,我当然知道是她的。”
“额……”西拾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外套又抬头看向他,“虽然但是,她现在身上穿得那件外套应该是我的。我回国那天穿得是那件,可能她最近也穿过这件外套,然后同时被送到洗衣房去了,大概率是收衣服的时候送错了。”
难怪刚看见她那件外套觉得似曾相识,合着是他稍早些的时候穿过,陆京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道:“你衣服还带撞衫的?”
“那件外套是杨疏骤她妈送我的,既不是高定又不是私定,撞衫也情有可原,只能说明这两位女性的审美眼光所差无几。”
“……?不是,等等,谁送的?”听到那个名字陆京墨脑袋顶上陡然出现了巨大的问号,迷茫问道,“你刚才是骂了句话还是什么意思?”
“杨疏骤她妈,她的妈妈,她的母亲,送给我的外套。”
还以为他是说了句脏话,搞清楚了的陆京墨再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转头继续喂鱼,见他没再说话西拾踱步到一旁倚在树旁习惯性点了根烟,闻到风带来的烟味陆京墨突然道:“对了,和你说件事儿,露露怀孕了。”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西拾愣了半晌,愣怔地把目光挪到自己手里的烟上,昨儿个那女人还给自己递了根烟,怎么眨眼就怀孕了呢,她这是什么速度,脑子没及时转过弯儿来但又要回应对方,于是问道,“她怀了,谁的?”
这下换来陆京墨脑子转不过来了,怎么把这消息说出来一连两个都在问这孩子是谁的,该不会这是老天的某种暗示吧,这孩子该不会真不是自己的吧——不可能,不可能,按照她受孕日期来看,肯定是自己的。
“我的意思是说——”马上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之处西拾立刻解释道,“这消息怎么来得这么突然?她先前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不出意外的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她问了和你一样儿的问题。”
“欸?”这么逆天的问题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问啊……
“其实不瞒你说,这问题连我都问了。”陆京墨没忍住笑了一声,“因为真的好突然,让我猝不及防。”
“昂……那你俩还挺勤快的,从醒来到现在也才…好像才一周多个几天吧,现在怀孕检测这么快的吗?医学进化忘记告诉我了吗?”
“怀孕已经一个多月了。”
“??”西拾诧异,“这小孩子命这么硬?”
“??”陆京墨疑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句话都踩在露露的思维上面说的?你俩失散多年终于团聚了?”
“如果我俩失散多年,那你算什么违祖背德的玩意儿?”
此话出陆京墨语塞讪讪地继续喂鱼,直待池子里的在锦鲤吃得心满意足才起身,彼时白玄蝉寝室的门开,已经聊完的两人相继从里面走出来,当看见湖畔树旁倚着的那人万物踏出去的脚当即又缩回了屋内。
走在后面的白玄蝉心生疑惑往外探头,在瞧见了倚在树旁的人影后瞬间了然,不过他手里拎着的那件外套怎么感觉非常眼熟,她看看那件外套又转头看向万物,难怪刚才觉得她身上这件外套似曾相识,原来是看西拾曾经穿过。
鉴于他在自己眼前穿常服的次数不太多,在极少的频率之下她仍见过这件外套出现在他身上两次,说明这厮对这件外套的喜爱程度颇高,亦或是说这件外套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特殊到他能够如此经常性地穿在身上。
“万物,你这外套……”
“啊,这外套。”提及这外套万物把落下袖子再次叠着挽上去,“我也不知道这外套什么情况,送去洗衣房后莫名其妙大了一圈儿,哎,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外套了,真是可惜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