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冷冷睨他一眼,缓声道:“来人。”“属下在!”众护卫拱手“将今日破我长生岛结界之人,拎出来。”众人当即恍然大悟,纷纷环顾四下的狼籍。他们险些忘了这茬,此人必然藏匿在这艘船上。“是!”护卫们立马分头翻找船上每一块能藏人的地方,江璃伸手拿过冥夜手里的那把长刀,抵在楚陵脖颈上。冥夜一时恍神,反应过来之时,瞳孔猛然紧缩,担心璃娘子被利刃伤及。“璃娘子!”江璃淡淡瞟他一眼,给予一个安抚的眼神,旋即冰冷的看向脸色苍白倔强的楚陵。“是谁告诉你长生岛结界在哪,又是谁给你勇气再犯我大宁刘氏!”江璃以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熟知长生岛秘密的外人,日后必然是个祸患。楚陵全然不惧,藏在骨子里的傲气,迫使他不可能向任何人低头:“废话少说,你既不愿放了本殿下,要杀要剐放马过来,我楚陵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江璃听闻此,倒有几分佩服此人的硬气。说来,原身夫妻上辈子的遭难与楚陵并没有直接关系,本该萍水不相逢。但,随着她和周淳风的转变,注定与大庆王室不共戴天。“岛主,人找到了!”这时,两名护卫从船舱里揪出一名身穿白色宽袍道装的中年男人,护卫们将人用力押跪在江璃面前。“娘子,就是他,此人自称是本朝国师。”中年男人头上的冠帽歪斜,显然被当下处境吓白了脸,浑身颤微的讨饶道:“各位大侠饶命啊,小的,小的不过是奉命行事。”国师说罢,目光落在狼狈的二皇子身上,心更是凉了半截。连本朝尊贵的二殿下都被刀架在脖子,毫无回旋之地,他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士,该如何才能从中逃出生天。江璃目光凉凉的落在国师身上,在对方那双满腹心机滑头的眼睛可见,这名道士不是个安分的。“是你破了这结界?”国师吓得浑身一颤,哆哆嗦嗦抱拳求饶:“这位女侠,小的错了,小的,小的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是二皇子。”忽然,国师直指前边的楚陵,气得楚陵双眼直瞪,心里暗骂国师百八遍,哪来如此没有担当的侫臣,枉父皇从前如此信重于他。“都是二皇子指使小的,若不是二皇子向圣上请旨,小的,小的也不会跟着来啊,求女侠饶命啊!”国师说罢,连连伏地磕起了磕头。嘴里还絮絮叨叨个没完,“小的只知,前阵子殿下得到密信,信中告知,只要破了海上迷阵,便能顺利攻入长生岛。”“女侠饶命啊,小的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啊,还请女侠网开一面,饶小的不死。”江璃没想到,这名国师道士招得这么干脆。再看楚陵此时的面色,明亮的火光下,他的脸从煞白到铁青。“混账东西,你以为他们连本殿都不放过,还能饶你不死!”国师被楚陵怒吼得又是一个激灵,全然不敢抬眼再看他那尊贵的主子,垂着头直咽口水。不过,从道士嘴里的话可以确认,楚陵并不是重生之人,而是从外人得知长生岛的秘事。写密信给他的会是谁?实则,能与楚陵攀上关系的,江璃心里已有了猜想。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江璃给冥午递了个眼神:“杀了他!”冥午反应迅速,江璃的话音刚落下,手中刀刃寒光在众人眼前虚晃一下,道士便已应声倒地,毫无喘息之机。江璃认为,如大庆国师这般心机算计又有手段的术士,再留存于人世,将来还不知会掀起什么风浪。再见江璃当众发号施令,楚陵脸上已无了之前的讶色,更多的是不甘后的颓然。“把他送到兖州城,交由程副将手里。”江璃这番话,不仅众护卫和族人不解,便连楚陵都以为自己听错。他当然知道兖州城现已掌控在起义军手里,好一个长生岛,这是要羞辱他至死吗!“娘子,此人断不能留。”冥夜道。江璃淡笑道:“如今海上结界已破,朝廷既已知长生岛入口,难免再派兵攻打。他乃庆帝最受宠的儿子,将他送到起义军手里为质,程副将自会卖我们长生岛一个面子。”今夜这场防守战,岛上护卫族人负伤惨重。虽然,周淳风临走前托了程副将这个交情,可若是没个利益往来,程副将又怎会轻易派兵相护于长生岛。冥夜听闻此言,当即恍然大悟,连忙示意两名护卫将人带走。楚陵强行被护卫左右钳制,气极败坏的挣扎不掉,咬牙怒吼道:“原来你们与起义军勾结叛国,好一个长生岛,竟敢犯下如此谋逆大罪。”啪!!在他被拽着路过之即,江璃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顿时把楚陵扇懵了。可以说,他贵为皇子,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打脸。“谋逆?”江璃凉凉的斜睨他一眼:“谈到谋逆,大庆楚氏敢说第一,无人敢说第二。带走!”“是!”两名护卫轻易的拽起楚陵,将其带上一艘渔船,被禁锢的楚陵恶狠狠的瞪着上方的大船:“我大庆绝不饶恕,将来必要屠尽,唔——。”一名护卫嫌他吵吵,撕下身上一块衣衫,强行塞入楚陵的嘴里,堵住他口中无能的咆哮。冥夜见状,拱手道:“娘子,此处由属下等清理,还请您移步回岛。”江璃看了看众人,点点头:“身负重伤者先上船,剩下的留下清理现场,仔细搜出这艘船上的军需,一并带回岛上。”“是。”白送上门的军需物资,少了岂不是可惜。今夜之后,长生岛再也不是从前那座神秘岛屿,接下来她得重新仔细规划岛上守卫,防患于未然。:()农门小夫妻绝地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