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府会被送入枉死城,到时候你可以登城观望,看看阳间杀害你的凶手有没有得到报应,等你们之间的因果报应消除,你才有投胎的资格。”“现在禾老板好心帮你找凶手,早点消除,既然你不需要,那便算了。”男人偏头对禾晔道:“禾老板,送他离开吧。”禾晔倒也不犹豫,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招阴符。倒是老头听完,脸色变了变:“等一下。”对于他的突然制止,牧夕璟倒没有半点诧异。像老头这种自私自利,独善其身的人,只有把事情牵扯到他自己身上,才能得到他的配合。老头的语气不算太好地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人,我认识。”“他是个外卖员,说自己从小是爷爷奶奶带大的,现在爷爷奶奶走了,他看着院里的老人亲切,所以每周会抽一天过来照顾。”禾晔追问:“他都是什么时候过来?”老头冷淡的丢过来三个字:“没注意。”禾晔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老头:“我跟他不熟,都是他死乞白赖地找我下棋,这么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闲聊过几句。”禾晔继续问:“你跟他说过自己的生辰八字吗?”老头:“没有。”禾晔不太相信:“麻烦你仔细想想,你们有没有聊过你什么时候出生之类的问题,大致时间也算。”老头:“我俩都是胡乱闲聊,什么话都说,况且时间过去那么久,说过那么多话,怎么可能记得住。”禾晔:“……”他见老头冷着脸,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也没了耐心,直接将对方给送走了。之后他又招来了第三个死者。也是一位老大爷,相比于前面的老头,这位的脾气好了许多,不管禾晔问什么都会认真的配合着回答。与前面的俩鬼一样,他也认识曹天文,两人都是象棋爱好者,那小伙子经常陪他下棋。李华城听得忍不住好奇:“叫曹天文的这人在养老院里多久了,怎么这么多老人都认识他?”老大爷回想了下,说道:“挺久了,好像有一年多时间了,每周都会过来一两次。”一年时间,那确实不短了。禾晔将老大爷送走,重新推算了三个死者的生辰八字,招来询问,得到了差不多的结果。原本他还只是怀疑,但在得知几个死者都认识曹天文后,禾晔对这人的怀疑达到了新高度。从刚刚去世的两个老人那得知,这个叫曹天文的义工,通常都是周三过来,有时候周日也会过来,正巧明天就是周三。将老人的魂魄送走后,禾晔交给李华城一个任务:“明天早上,你能问来目前住在院里老人的生辰八字吗?”李华城露出为难的神色:“估计有点难,如果只问咱们这一栋楼老人的生辰八字还行。”禾晔:“好。”安排好明早的事情,他便打算让李华城回去休息,结果突然听到走廊上有人低语。下一刻,他的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一道青年的声音:“禾老板,你休息了吗?”禾晔起身开门,看到两个工作人员色难看:“禾老板、李大师,1号楼又有老人去世了。”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这背后动手的人也未免太嚣张了,竟然在一群术士眼皮子底下夺人性命。
“过去看看。”禾晔说着,率先朝外走去。-1号楼506房间门口,一辆推车正停在走廊门口,几个老大爷凑在门口,正好奇的伸着脑袋往里瞧,两个年纪稍大些的护工小声地安抚他们,劝他们回去睡觉。可老大爷们根本不听,只想着凑热闹。房间里的人更多,养老院的院长、节目组的导演、工作人员,以及陈罗昌、萎衣等人。禾晔被工作人员带进去,就看到中间那张床上,一个老头脸色发白,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已经没了气息。禾晔走上前,摸了一下老大爷的手腕,身体已经僵硬,尸温下降,没有了脉搏。他出声询问:“什么时候发现的?”有个护工说:“是隔壁床的王大爷起夜时发现的,往常张大爷打呼打得震天响,今天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就多瞧了两眼,感觉老大爷睡觉的姿势太板正了,看起来有点僵硬,就出去喊了我们。”禾晔知道他们有夜巡的规定,又问:“你们几点查的房?”护工:“十一点左右,当时查房的时候张大爷还睡的很好。”禾晔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多钟,中间才过去两个多小时。这人刚去世一个小时也说不一定。禾晔抬头看向陈罗昌、萎衣两人,问:“你们招魂了吗?”萎衣应道:“招了,陈监院招的。”她说着拿出一个白瓷瓶递过来。禾晔接过来,感受到瓶身的凉意,对冯大丞以及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我想试一试。”冯大丞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问:“这种情况,还能救?”禾晔摇头:“希望不大,但总要试试。”这人不是寿终正寝,按理说魂魄不应该这么快离体,而且死的过于悄无声息。“行!”养老院的女院长听说后,立马把人往外招呼,没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几个嘉宾,以及各自的单人摄像。禾晔对身旁的男人说道:“牧夕璟,帮忙我去找一碗生米,一根红绳、一双筷子……”他一连列了一堆东西,在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牧夕璟已经应好,疾步走出房间。“陈监院,麻烦你和李华城把他的衣服扒开。”禾晔说着,自己去旁边,翻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朱砂墨,以及毛笔,直接在老大爷的身体上快速画符。这时,距离偏远一点的郭路权、谭梁山也赶了过来。“陈师兄,什么情况?”陈罗昌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听到禾晔要救人,郭、谭两人的脸上皆露出不可思议地神色,不过介于前面几次禾晔展现出来的实力,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几人站在旁边,看着禾晔在尸体的四肢上又是画符,又是往老人口中塞玉,一通忙活。陈罗昌到底没忍住,说道:“禾老板,你这样只能让尸体附在尸体里,不一定能让他醒过来。”禾晔依旧是那句:“试试看。”他刚刚一进来就瞥见了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相框,里面的照片应该是刚拍不久的。老大爷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一对中年男女。女人应该是老大爷的女儿,两人长得很像,男人是外国人,看样子是他女婿。照片中的老大爷精神头很好,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