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她下意识看向禾晔,心想着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实力一般,暗地里嘲笑自己?然而,她真是想多了。从头至尾,禾晔都没对她关注半分。不管是正数第二名,还是倒数第二名,都与他无关。比起排名,他更关注什么时候能休息?导演韩烁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在宣布完排名,说道:“接下来六位大师可以稍做休息,随后进行个人采访,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请大家期待明日的直播,直播时间等一下会有工作人员进行发布,综艺很快就会上架,敬请期待,再见。”他话音刚落,直播就跳转到了结束的界面。立马有工作人员抱着几瓶水过来,客气道:“六位大师辛苦了,稍微喝点水休息一会儿。”禾晔没有去接,转头环顾四周。“在找我?”身后侧突然响起低沉熟悉的声音。禾晔没有回头,淡淡应了声:“嗯。”牧夕璟得到了满意答案,唇角瞬间扬起,语调愉悦地关切道:“累吗?”“还好。”召灵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牧夕璟递过来一瓶拧开盖子的水:“喝点水。”禾晔伸手接过,喝了几口,这时旁边的工作人员过来问:“请问几位大师谁现在能接受采访?”禾晔开口问她:“采访完做什么?”工作人员回答:“采访结束,就可以坐车回酒店休息了,傍晚六点到八点可以去二楼餐厅用晚饭,明天早上九点还在一楼集合。”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单人采访结束,今天就彻底下班了。“我来。”禾晔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积极,跟着工作人员去往旁边的小房间做采访。他们的问题倒还算简单,比如问禾晔今天一天下来,感觉怎么样?禾晔回答:“挺好的。”工作人员:“有感觉哪个环节比较难,或者印象深刻吗?”禾晔:“没有。”工作人员继续引导:“禾大师是觉得今天的环节都不难,还是没什么印象深刻的场景?”禾晔:“都没有。”工作人员继续坚持:“那么这一整天下来,您有没有与其他五位嘉宾中的哪位相熟?”禾晔:“没有。”工作人员:“……”禾晔见他不说话,问:“没有问题了吗?”那他可以下班了。工作人员:“不不不,还有。”禾晔稍微有些失望,望向对方,等着后面的问题。工作人员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采访的嘉宾,急得额角冒汗,拿着手上的卡片,继续问:“这几个环节下来,禾大师有没有对除您之外的那个嘉宾印象深刻?”禾晔:“没有。”“……”工作人员不死心,追问道:“其他五位一个都没有吗?”禾晔反问:“哪方面的印象深刻?”工作人员:“就比如术法、性格或者其他方面。”
禾晔再次回答:“没有。”工作人员放弃:“好吧,那辛苦禾大师了,请先上大巴车等候,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启程回酒店。”禾晔:“嗯。”他将手上的麦还给工作人员,起身离开。旁边的同事望着男生走远的修长背影,小声说道:“感觉这个人的性格好傲呀,一副谁都不在乎的样子。”采访的女生替他说话道:“他可能只是性格慢热。”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忍不住暗叹了一口气,心想等综艺正片一开播,依照这位的性格,估计要经历一次全网黑,也不知道到时候他能不能承受的住。大巴车上,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休息。禾晔依旧选了最后一排靠左边窗口的位置,牧夕璟在他右手边坐下。他拿出手机,关了静音,打开游戏。牧夕璟倚靠着,双腿交叠,身体不动声色地往禾晔那边倾斜,视线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禾晔并不介意他的旁观,甚至还将手机朝他微微偏了几分,因注意力全在手机游戏上,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肩膀靠的很近,在外人眼中这个姿势十分亲昵。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休息,期间两人谁都没说话,就算禾晔出错牌,牧夕璟都表现的很淡定,没有半点着急气愤,想要指点江山的架势。有时候禾晔打到一半,不知道怎么出牌才能取胜,便将手机朝右边倾斜,牧夕璟就会非常自觉地伸手点击屏幕,帮忙出牌。两人配合默契,虽然禾晔牌技很差,但依旧输少赢多。认真玩起游戏,时间总是很快溜走。转眼,十几分钟过去,谭梁山、萎衣两人说笑着走上来,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萎衣走在前面,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车尾,垂着脑袋玩手机的两人。“禾晔,你这么早就上来了?”她依旧热情的打招呼。禾晔视线没有离开屏幕,淡淡应了声:“嗯。”萎衣丝毫不觉得自己受冷落,走到左边倒数第二排,单腿跪在车座上,手肘搭在椅背上,继续热络的问道:“在玩什么?”禾晔:“游戏。”萎衣站得高,轻而易举地看清他的手机屏幕,是斗地主。偏巧,禾晔正要出牌。她下意识阻止:“唉,你出错牌……”话未说完,她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朝自己看过来,让她后面的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里。她与男人对视,在撞入对方幽深的黑眸后,感觉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这个人很危险。对方的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幽谭,将她吸入,深陷,溺死。她胸前的瓶子在微微抖动,躲在里面的白狐应该也察觉到了危险,害怕到颤抖。萎衣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收紧,让她逐渐喘不上气。禾晔没有抬头,并不知道自己身旁正发生着一场无声的单方面压制。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牌,陷入为难,朝牧夕璟方向歪了歪手机。牧夕璟收回视线,抬起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按了出牌。“哈——哈——哈——”在牧夕璟收回视线那一刻,萎衣才想起大口呼吸。她后怕的护住脖子,立即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倒数第四排的位置,将自己隐藏在座椅里。谭梁山坐下后,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情况,见萎衣突然惊慌失措,用力呼吸的样子,歪着脑袋朝前望去,疑惑问道:“萎衣,你怎么了?”萎衣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一只手捂着脖子,一只手紧紧攥着半截指肚大小的瓶子。禾晔也听到了她突然用力呼吸的声音,抬头朝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