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桃花眼。禾晔从他的眸中读出了几分玩味,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说的心冷如石?禾晔懒得理会,径直去往后面的洗手间净手。吃饭时,牧夕璟收到司机发来的消息后,特意与禾晔说了声:“他到家了。”禾晔没应声,安静吃饭。牧夕璟却不依不饶,笑着追问:“我回去的时候,你会关心叮嘱吗?”禾晔觑他一眼,冲柜台抬了抬下巴:“全拿走。”牧夕璟:“……”那上面全是禾晔为今晚准备的驱邪符。吃过晚饭,禾晔打着伞出去,牧夕璟本想跟着一起,但被拒绝了。今天不知是阴天,还是鬼门大开,导致巷子里阴气弥漫,商玺巷里几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禾晔打开阴阳眼,看到巷子里挤满了小鬼,一个个满脸兴奋的往巷子外涌,让他瞬间没了往巷尾走的兴致。他尽可能的躲着小鬼走,可还是避免不了那些小鬼从他体内穿过。“阿嚏——”今晚阴气重,再加上阴雨天气温低,禾晔感觉有些冷,便转身回了纸扎店。回去后,他穿了件外套,喝了杯温水取暖,本打算窝进太师椅里继续打游戏。却听到外面阴气一阵一阵的刮过,隐隐约约间他听见了一声求救:“救命,有鬼啊!”禾晔本以为自己听错了,走到店门口竖耳倾听。“救——”这次应该没听错,确实有人在喊救命,声音似乎从巷尾传来的。巷尾,阎王庙大门口。一个看不清容貌,浑身湿透,沾满湿泥的男人躺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脖子,舌头外伸,眼白上翻,双腿用力地蹬着地面。“救……命……”他的嗓子沙哑,声音完全被堵住。“呃……救……嗬嗬……”他口中发出嗬嗬努力喘气的声音,脸色因缺氧变得涨红、发紫。细密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耳边全是哈哈哈的尖利笑声。完了,自己今晚要死在这了。男人心底透出绝望,眼珠不断上翻,就在他失去意识前一秒。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口中默念着男人听不懂的咒语,可随着那道咒语声越来越大,男人的手逐渐松开了自己的脖子。“咳咳——!”男人猛地咳嗽起来,如同破旧的风箱,嗬嗬嗬的大口喘气,疯狂的吸取氧气。半分钟后,男人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视线朝着亮光的方向望去。那是一盏红色灯笼,在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散发出浅浅亮光。提灯笼的人身形高挑,看不清面容,他应该是打着一把伞,雨水打在上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男人等了许久,见对方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试探着说道:“谢谢。”“还能起来吗?”提灯笼的人是个男生,听声音年龄并不大,语调里带着疏离的冷意。“可以。”男人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听到对方说:“走吧,我带你出去。”禾晔转身,正要迈步离开,突然敏锐地察觉背后有一股危险袭来。他下意识朝旁边躲了半步,看到刚刚快被勒死的男人因为扑空,往前踉跄了几步。
灯笼的亮光将对方狼狈的动作映入禾晔眼中,同时他还瞥见了男人手中的东西发出一道寒光。是刀。禾晔瞬间警惕,意识到男人刚刚是想对自己行凶,他没有犹豫,挑起灯笼,将里面的烛火吹灭。周围瞬间陷入彻底的黑暗。禾晔开了阴阳眼,虽然看不到男人身影,却能看到对方身上的三盏阳火。他抬起腿,冲着对方狠狠踹了一脚。“嘭——”男人始料未及,再加上下了一天的雨,路湿脚滑,他一个没稳住身形直接重摔在了地上。禾晔知道他手上有凶器,并没有贸然上前,但从他肩头的三盏阳火,猜测出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后,再次抬脚将对方踹翻在地。“艹!”男人恼羞成怒地骂了句脏话。他感觉到这人有些邪门,刚刚自己中邪似的,双手不听使唤,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这人一来,他就突然获救了。明明这里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可这人却能准确的踢到自己两次。“你他妈到底是人是鬼?”禾晔没应声,再次抬脚,朝着对方肩头狠狠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嘭——”随着一声闷响,还有一道清朗的声音:“禾晔?”禾晔立即制止:“别过来。”牧夕璟疑惑:“怎么了?”禾晔:“这人手上有刀。”“你没事吧?”牧夕璟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脚步更快了,语气里带着关切担心。禾晔:“没事。”牧夕璟顺着声音摸过去,大手准确无误地攥住禾晔的手腕,将人护在身后。男人听到又来了一个男人,心里暗惊,知道自己打不过,下意识想跑。刚刚他是翻墙过来的,知道那边是死路,便朝着另一边摸索着跑去。禾晔看到那三盏阳火离他们越来越远,朝着纸扎店的方向而去,低声提醒:“他想跑。”牧夕璟道:“我去拦他。”禾晔还未张口阻拦,就感觉到牧夕璟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他重新点燃灯笼,打着伞跟上去。纸扎店的门开着,里面亮堂的灯光勉强撕破黑暗,照亮店前的一小段路。牧夕璟便将人拦在了那里,男人身形不高,满身是泥,就连脸上也被泥水洗刷,看不清面容,他的手里攥着一把刀,对着牧夕璟威胁道:“让开,不然我杀了你。”牧夕璟嗤笑,也不跟他废话,几个箭步就到了他跟前,一个抬腿直接踢在他的手腕上。男人手腕处传来剧痛,一个没抓稳,刀子掉在了地上,没等他有所反应,胸口又重重挨了一脚,让他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今晚也真是邪门了,碰上的两个人都不好惹,刚刚那个邪气不说,这个竟然有身手,只是踢了一脚,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难道他今天真的要栽这儿了?不,不行!男人不肯死心,他本想从地上爬起来,找机会逃走,可他的身体却再次不听使唤,躺在地上怎么都使不上力气,与此同时,一只脚踩在了他胸口。对方英俊的脸上带着不屑的嗤笑,但在另一个人打着伞走近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害。禾晔将牧夕璟上下打量一遍,问:“你受伤了吗?”“没有。”牧夕璟朝脚下的男人抬了抬下巴,问:“他是怎么回事?”禾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