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钥之前答应政府,承接海城旧城区改造工程,沈氏集团投了几十个亿进去。她在批款的时候,才想起来,给要过来的古大师和他的徒弟安排一个住处,得抽一笔钱出来解决这个问题。“钟南,肖阳还在公司吗?”“不知道,我只对接你的工作,您找他有事吗?”“有一些事情,不是公事。”要从沈氏集团财务部拿钱,还得他签字盖章才行。掏出手机,翻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有肖阳的号码,他们都是通过秘书联系。钟南看出了沈时钥的窘迫,放下文件说:“我来联系,让他过来找您吗?”“嗯,我拿点钱!”“您又要钱?干什么用?要不要我把财务也叫过来。”沈时钥最近半年以来,打电话来要了几次钱了,钟南担心她被骗了。沈时钥在各文件上签字盖章,签字的动作行云流水,闻言头也不抬地说:“不用,这一次要不了多少。”肖阳一听钟南说,是沈时钥要见他,立刻推了要开的会,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到花店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去约定的餐厅。钟南看到肖阳要表白的的架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如果他们两个能够在一起,可能会是一个非常美好的结局。沈小姐应该没有这么快就有了新男朋友吧……肖阳把花递过去:“送给你!”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爱意,就是没有开口说破伪装。沈时钥平静地接受:“谢谢,想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我不挑食,就来一份今天的推荐菜就好。”“行!”沈时钥拿出手机点菜,那手机的样子让肖阳不禁多看了两眼,笑着随意问着:“你这手机刚刚买的?”一个打扮得绅士有气质,西装配皮鞋,一个漂亮又冷漠,卫衣配运动鞋,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关系。上菜的服务员多看了一眼沈时钥,记得刚刚坐在对面的不是这个男人。肖阳看着沈时钥给自己就点了一份馄饨,有些惊讶:“你吃这个?”舀了一个馄饨在半空中放凉,沈时钥倒是不介意和肖阳聊着这些日常小事:“前两天没有吃到,今天就想吃。”见沈时钥已经开始吃,肖阳也低头吃起来,慢慢来,她才回来,操之过急,会把她吓到的。为了她,自己可以放弃一些东西,只要能够留在她的身边。沈时钥十分钟就吃完了,才伸手去拿纸,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纸,她微微蹙眉,但还是说了一声谢谢,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肖阳也发现沈时钥隐藏于表象之下的疏离,先问起今天的事:“钟南说你要拿钱?”沈时钥表情慵懒:“对,我要五千万,需要向你拿!”肖阳盯着沈时钥看了半天,向她阐述一个事实:“沈氏集团账户上的资金都是你的,你无需向我请示,让钟南拿着你的拨款证明去财务部提款就可以了。”似乎没有见过肖阳工作时的样子,沈时钥本来靠在沙发桌椅上,也对面这样严肃的气氛,也正了正身体。她第一次谈及对肖阳的看法:“我既然把公司交给你,自然就包括公司的所有资金,我要从公司拿钱,肯定要通过你,我不可能让你失去威信。肖阳突然移开视线,掩饰性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一个的行为而感荣幸和感动。真诚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刀。感动过后,肖阳的理智回归,沈时钥半年内已经拿了四次钱了,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还是被人盯上了,骗了她?想到她谈的那个男朋友,分手还要让她付费收费,就心疼她遇到了那个人渣。“是你前男友又来骚扰你了吗我?我来找搞垮他的公司。”谈及墨睿,沈时钥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实事求是地说:“现在他后面是京城的秦家,我们暂时还动不了他,就不用管他了。”肖阳眼神出现一抹狠厉之色:“京城的四大家族吗?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沈时钥赶紧打消了肖阳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和墨睿的私人恩怨:“别,我自己会处理,你千万不要出手,我答应你,在解决不了的时候,我会找你。”秦家的珠宝是家族支柱型产业,要是自己在他们擅长的领域碾压了他们,那才是最致命的摧毁。如果秦家都倒下,依附于秦家的墨睿那不是无路可走了吗?当年秦家是如何把宋家挤下来的,宋钰是如何被宋家赶出来的,沈时钥心里面清楚。现在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要把属于自己的,属于宋钰的,都拿回来。震动的手机拉回了沈时钥的思绪,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债主”有点不太想接这个电话。“你手机有来电。”肖阳也看到了手机上的备注,提醒着沈时钥接电话。知道对面人是一个不会轻言放弃的执着债主,沈时钥还是接了这个电话:“喂?”,!对面的人仿佛已经习惯了沈时钥过于冷淡的态度:“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带你见个人。”沈时钥指骨松了松手机,果断拒绝:“我下午还有事,没有时间。”下午自己还要去接员工和一个糟老头,哪里有时间去见他的朋友。再说了,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见呢?徒增尴尬。墨谨诚没有勉强,语气轻缓:“那你有没有吃饭,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吃了,和别人一起吃的。”沈时钥那放松的姿态,让让肖阳对这个打电话的人,产生了一点兴趣。沈时钥在自己的面前,永远都是客气疏离,从不肯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心好似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将所有人都隔离在外面。沈时钥以为墨谨诚会追问一句,她和谁一起吃饭,但在知道她吃了饭,墨谨诚就没有多问:“那行,改天你有时间了,再约一起吃饭。”通话结束,沈时钥看向对面的肖阳说:“陪我去机场接人,你有没有时间?”“有!”肖阳若无其事的看着沈时钥,将自己的心思藏得更加深。沈时钥离开时,带走了那束花,肖阳看在眼里,倒是露出了一些欣喜的表情。“我们去接谁呀?”“我签的一个珠宝设计师,我送他出去学习,现在回来了,我得去接一下。”肖阳疑惑着:“钥铭不是服装设计公司吗?你为什么签珠宝设计师?”在知道她是玉瑶之前,肖阳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去开了一家设计公司,还让这家公司成为行业的领导者。:()不装了,这是我的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