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那麽多,我们隻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瞭。”
李泽双手插兜,转过身,问:“对瞭,目击证人是叫丁……”
铭宇回道:“丁希言。”
“名字还挺好听的。”李泽摸瞭摸下巴,问:“夕颜花那个夕颜?还是怜惜那个惜?”
“是希言,”铭宇把记录本翻开给李泽看,点著名字和照片解释道,“名字取自于‘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
李泽太阳穴一跳,觉得不对劲,连忙问:“人傢名字的含义,你怎麽知道的这麽清楚?”
“她是我表姐,我姑妈的大女儿。”
铭宇眨瞭下眼,看起来有些无辜。
李泽眼前一黑,表情逐渐僵硬。
他咬瞭咬牙,扯著笑说:“你是不知道,什麽叫做亲缘关系要避嫌吗?”
铭宇嘴巴逐渐张大,明显才想起来这回事。
李泽深吸几口气,不断告诉自己,新人都是愣头青,自己以前也是这麽过来的,千万别发火,别生气。
在心中默念三遍后,他摆瞭摆手:“行瞭行瞭,等会儿你就给我闭嘴,一切我来问,你隻管记录。”
铭宇立刻非常乖觉地闭上瞭嘴巴。
不远处的垂直电梯适时下降到一层,钢化透明玻璃门打开,穿著白大褂的丁希言走到他们面前,表情稍显惊讶。
“小宇?没想到你也会过来。”
铭宇看瞭眼李泽,讪讪地喊瞭句:“表姐。”
丁希言微微垂首,长发披肩,眉眼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那这位应该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李泽李警官瞭吧?”
“你好,丁博士,我是李泽。”
李泽出于礼貌和她握瞭下手,很快结束寒暄,谈正事:“我们过来,是想要瞭解一下,当天晚上究竟发生瞭什麽?”
铭宇见状,翻开笔记本,随时准备记录。
大约是刚脱下医用手套,抹瞭护手霜的缘故,丁希言搓揉著双手,开始叙述自己昨晚上的见闻。
“昨晚,我想大概是在十二点半左右,我看到高彦一个人进瞭bsl-4实验室。”
“你的意思,是今天凌晨吗?你们加班还挺严重的。”李泽随口问道。
丁希言不好意思地笑瞭笑,说:“没办法,最近实验比较多,都是连夜做,我们忙起来都是这样的,有时候会在研究所休息室裡稍微对付一晚上。”
“嗯,那后来呢?”
丁希言双手插入白大褂的衣兜裡,面色有些不安:“看到他进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