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矜持一笑,倒似世家子弟那种金尊玉贵的模样。她做好奇状,又笑问:“此前听尊者说到,人心不诚,不得落雨,那又如何是好呢?”“那便补足俸禄,增加祭祀,自然心诚则灵。”妙善答道。他见萧鸾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道,“三日后,求雨祭祀正式开始,可否请尊下前往观看,一赏我神教的神奇?”萧鸾早就好奇,得了这妙善的要求,自然欣然接受下来。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需要注解的比较多:首先是资料:清光绪十七、十八年山西大旱,前往赈灾的江南义绅如此描绘当地的荒象:山西此次奇灾,各村妇女卖出者不计其数,价亦甚廉。且妇人卖出,不能带其年幼子女同去,贩子立将其子女摔在山洞之中,生生碰死。其夫既将其妻卖出,仅得数串铜钱,稍迟数日,即已净尽,便甘心填沟壑矣。咱们这个文基本是按明朝的来定的,明朝的行政单位是:省-府-州-县这样,府就相当于地级市明代一尺差不多是32厘米,所以三尺就差不多就1米高谢道韫,字令姜,东晋人,非常有才华,是王羲之次子王凝之的妻子。在卢循孙恩之乱时,丈夫王凝之为会稽内史,她劝说王凝之练兵抗敌,但王凝之闭门祈祷道祖能保佑百姓不遭涂炭。谢道韫劝谏了丈夫几次,王凝之一概不理,谢道韫只好亲自招募了数百家丁天天加以训练。孙恩大军长驱直入冲进会稽城,王凝之及其子女都被杀。谢道韫目睹丈夫和儿女蒙难的惨状,手持兵器带着家中女眷奋起杀贼,拿刀出门杀敌数人才被抓。孙恩因感其节义,故赦免道韫及其族人。番外花飞早春时分,浅草才没马蹄,乱花还未迷人眼,宫中早早的传来消息,说新上任的皇后娘娘要举办春晖宴了。既然是皇上娶的新妇办的席面,自然其他人都会给几分薄面。只是这皇上年纪尚轻,虽然登位日久,但谁都知道,从儿皇帝坐上来的人,能有多少权利,不过是他人给予,谁知道这帝位能坐到几时,又会不会在嫡子降生后,就被人从帝位上推了下去,再换一个新的上来呢。“莫说其他了,就算是严家……”人们轻声笑语着,交头接耳。严家当初保着皇帝,和摄政王你来我往十几年,好容易把摄政王给弄下去了,如今这泼天的权势还没享受几天呢,皇帝渐渐大了,谁还甘愿把这到手的权利让下扔呢?又不是傻子!马蹄得儿得儿地敲过京中,国子监里传来朗朗读书声。阳春三月里,柳絮飘散,图惹人恼。此时的国子监,由于多年的禁科举,已经变成了世家子弟,权贵大臣子弟的读书所在。书读得差不多了,考完试便踏上青云路。纵然有那富贵人家捧着大批金银送自家孩子过来读书,那也是拜在各个权贵门下,与天子又有何关?世家子好风雅,时时也有各种宴席,宫中办宴,国子监中的学子竟是要去泰半的。所以消息传来时,众人都在讨论,也有人问到了严蓁那里。“春晖宴?”严蓁不过二八年华,青春动人,她张手一样,箭矢掷入反弹,再入再弹,这般一来一回之间,引来众人喝彩数数,竟以到百余次。而她眉目清淡,一边随手接过反弹回来的箭矢,再投掷回去,一边说话,竟是丝毫不乱。“我当是什么大事,能让你们说上半天。不过一个春晖园,只管去就是了。难道皇后还能吃了你们不成?”说话之间,严蓁接过箭矢再翻身折腰,箭矢稳稳地落在壶中,丝毫不动。众人顿时高声喝彩起来。严蓁颇有些得色,她接过侍女送上的手绢,擦擦手,说道:“我要去读书了,你们就好好玩儿吧。”“哎!大娘,这样好的春光,你还读什么书啊?”旁人急忙问,又高声笑起来,“难道你还真想做官不成?”“不做官,我干嘛来国子监啊?”严蓁回转身,高声笑答,冲那人挥了挥手,漫步在春晖之间。多年之后,那人偶尔也能回想起那抹消散在春光里的窈窕身影。世家的子弟,在皇权未立时,还是颇洒,彼此联姻,又是打小相识的,转来转去都是自家的亲戚。就算为官,女子为官,也许久未见什么高官了。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依严雪淮对严蓁的疼爱,说不得还真让她出仕,当个什么官呢?反正到了年岁成亲嫁人,也要回归内宅,世家的小姐,又是有名的才女,出来玩玩,又有什么不可以?就算是依照皇帝与严家的关系,这春晖园严家人也得去。不过男女自然得分开来,又是因为以皇后的名义开宴,去的以女眷居多。严同音年纪小,身子骨又不好,严家人都把这孩子疼在心里,舍不得她外出吹风,自然是不会让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