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她?在我这里伺候了几日,我看她?也是很机灵,人也很有?分寸的,不?像是这样?的人。说句难听的话,她?在这个院子里,到时候自有?她?的好去处,可我不?当家,如今家中都是大嫂作主,我多问几句好似质疑她?们一样?。”若薇只?是把事情和刘寂解释清楚。
玉蝉也的确服侍了刘寂几年,但刘寂常年在外,对?她?的感情无非就是好用,很顺手,不?叽叽喳喳不?吵着勾引男主子,人本分,做事情有?分寸。
但也仅止于此,他也不?会觉得若薇对?付玉蝉,以她?这般仙姿玉貌,谁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罢了,歇息吧,你看看你眼下乌青。你千万别小心翼翼的,日后家中你作主也是当份的。”刘寂凑到若薇跟前。
若薇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推了推他:“你,别这么看着我……”
刘寂捏了她?鼻子一下:“我今日真的累了,水路不?能走,一路骑马过来的。马蹄还打滑,差点儿在路上摔倒。”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掀开自己的袖口,果然?有?一条伤疤,虽然?不?深,但是看着肉都翻开了,难为?忍了这么久。
“去叫大夫过来吧?”若薇看着很是心疼。
“我们习武之人,这也是常事,家中都是常备着药。你拿金疮药来,替我用绢帛包扎就好。”刘寂看到若薇面上露出心疼之色,也就心满意?足了。
若薇为?人最值得称道的就是敏和快,她?胆子又大,即便是看到伤口,她?敢先用热水替他洗了伤口,便直接往伤口最深处洒药粉,刘寂瑟缩了一下,他以为?若薇会流泪的,没想到她?脸上很淡,很快就把绢帛缠上,打了个结才放心。
这姑娘看着倾国之色,可却?是个男孩子的性格,只?是她?怕鬼。
“你把八卦镜挂床上啊?”刘寂疑惑。
若薇点头:“是啊,你一走,这个宅子就我一个人,空荡荡的,白日还好,到了晚上,总是觉得害怕。还有?,我枕头底下也放着一把匕首,如果有?歹人想劫色,我就给他来一下。这年头,坏人比鬼还可怕。”
这话没由来的听着心酸,刘寂搂着她?,见?她?靠在自己胸前,安抚道:“一切有?我,有?我在,无论是神还是鬼,你就都不?必怕了。”
“我先看看你的真功夫吧,指不?定谁保护谁呢?”若薇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刘寂拉着她?的手放自己唇边一吻:“好娘子。”
靠在刘寂的怀里,一股安心的气息笼罩着她?,若薇很快就睡着了,刘寂见?她?睡的熟,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一个多月没回家,这上京和家里都生了不?少?事儿啊。
刘宏夫妻居然?还敢登堂入室,马敬辰娶了兰家小姐,韩氏都敢插手自己院子里的事情了,这些?人都当他死了吗?
回门
外面的风呜咽吹着,窗户哐当作响,海棠缩在?被窝,原本不想起来,但是尿急,不得不起来,趿着鞋在屏风后面的恭桶小?解,低头却看到了脚上这?双鞋,难免心酸起来。
这还是玉蝉送给她的,玉蝉手艺很好,鞋很贴脚。
如今鞋还在?,人却被发送出去了。
这个二奶奶趁着二爷不在提前发落了玉蝉,家里的太太和大奶奶心知肚明?,可谁也不会不给二奶奶这个面子,她?们这?些仆婢就和猪狗似的,全?凭主人心意。
可那也是一条人命啊。仆婢再?贱,那也是一条人命。
只可惜她?现在?在?大爷面前说不上什么话,大爷虽然还算宠她?,也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求。要不然,还可以给玉蝉求情。
“姨娘,快睡吧,奴婢听说二爷今儿晚上回来了,说不定玉蝉姑娘的事情还有转机呢。”丫鬟劝道。
同为丫鬟,起初见玉蝉被罚都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真正的时候玉蝉被送出去,她?们又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海棠看向自己的婢女:“你是说二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