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面对时,完全无法接受。
她沉浸失去孩子的悲痛中,泪如雨下。
这些天来一直被囚禁虐待,本来身子就虚,哭着哭着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再睁眼时,她已经躺在病床上,还是那间熟悉的vip病房。
“你总算醒了,”娄迟欣慰地笑着,起身拉开窗帘,“昏睡了整整三天,差点以为你下去跟阎王作伴了。”
娄迟扶她坐起身,递上一杯温水。
“傅司沉呢?他怎么样了?”洛书晚问。
“哥带你去个地方,”娄迟拔掉她手背的针,扶着她下床。
娄迟这么说,她心里害怕极了,不敢再多问。
她想快一点见到傅司沉,却怎么也走不快。
补了三天营养液,依旧虚得厉害,走起路来两腿发飘,心也发慌。
好不容易听娄迟说“到了”,一抬头,是妇科彩超检查室。
洛书晚盯着门牌半晌,低下头,喃喃道,“我不敢面对。”
娄迟打开门,拍拍她的头,意味深长道,“勇敢地走进去,然后你会发现,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看着她进去,娄迟带上门,乖乖在门口站着,等着迎接洛书晚的怒火。
洛书晚怀揣着沉重的心情,慢吞吞走到医生面前。
医生扭头看她一眼,毫无感情地吩咐,“脱掉裤子,躺上去。”
洛书晚抓着衣角迟迟不敢上。
医生又扭头看她一眼,“你这个是经阴彩超,必须脱裤子啊,快点的。”
洛书晚咬着嘴唇躺下,心七上八下的,还不切实际地期待着有奇迹发生。
医生捏着探头反复调转位置,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洛书晚不敢看电脑屏幕,觉得对不起那个小生命。
医生突然问,“你是做产检吗?”
“嗯,”洛书晚点头。
医生再仔细看看,“你压根儿没怀孕,做什么产检!”
“什么???”洛书晚惊得坐起身,“医生,我我…我不是胎停流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