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威海说,同时对小男孩说,“你饿不饿?”
小男孩不说话,威海抱着他的时候,他不哭了。
“外面这么冷,这小孩肯定是冷了。你们还是到旁边的商店里暖和暖和,顺便盯着小孩的奶奶,看回来没有。”江溪莹建议道。
威海只得带着小男孩到商店里面的窗前站着,等待老太太回来。
从午后,到黄昏,到星星出来,威海一会雕冰,一会儿进商店里看看小男孩,很显然,小男孩都困了,老太太也没回来。
晚上,威海收工,只得抱着睡在商店的小男孩回家。
回到家里,威海给小男孩洗脸,洗脚,又给他做了粥喝进去,小男孩一直处于恹恹欲睡的状态,威海便没问他什么,安置到姚立冬的房间睡觉。
小男孩睡着了,威海看着他睡的很香,奇怪,这孩子不会说话,难道是个哑巴。
次日,清晨,威海给小男孩买了豆浆油条,看着他吃的很香,威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腼腆,吃饭的时候,知道看威海的脸色,但他不说话。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威海问。
小男孩点点头。
“那你说话啊——别怕,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摇摇头。
一顿早餐,威海终于弄明白男孩只会点头和摇头,他不会说话。
威海对小男孩说,“今天,我带你到爷爷那里,这个爷爷是我的爸爸,你在那里待一天,如果你的奶奶来接你,我就跟奶奶一起到爷爷的公司接你。”
小男孩点点头,他很听话。
威海担心小男孩跟他在外面雕冰冷,放在旁边的商店碍事又遭罪,放在家里不放心男孩万一被电到,只得送到公司里,让姚立冬看着。
威海跟姚立冬说了下小男孩的事情,姚立冬觉得蹊跷,“威海,不行的话,报警,来历不明的小孩不能留在家里,谁知道他是啥情况呢!”
“先不用报警,我等等,看看孩子奶奶今天找不找我,我就去昨天的地方雕冰。”
“我看孩子奶奶不会找你了,据我揣测,这是老太太出来扔孩子,他们不想要这孩子了。”
哇的一声,小男孩哭了起来,他虽不会说话,却听明白了他们说什么。
“不哭,不哭——”威海不会哄小孩,只会说这两个字。
威海到了中央大街的时候,已经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了,太阳升到很高,他急忙到一旁的商店问店员,有没有个老太太来找小孩,几个店员都摇头。
这一天,威海都不安,打磨冰灯时,经常抬头看看来往的行人,他甚至没注意看老太太的模样,只记得灰色棉袄和棉帽子。
平时,威海雕冰,总会全神贯注,这一天,他没法集中精力,直到晚上,也没有人来找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