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术,完全已经走偏了,基本上已经摈弃了天道平衡之法,所以对他祛除心中魔念没有半点用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盯上我。”
“我一路走来,到处做好事,以祭祀之法留名太多,过于高调,所以让禅智和尚早就现了我,他寄希望于我,希望能够从我这里得到巫道正统法门,为他平衡佛魔之心,为此策划了镇关那一幕,并且一步一步的诱使我主动为他创造法门,说来,张兄反而还是受了我的牵连才被卷入其中。”
张澜却摇了摇头:“此人为一己之私就将十几万人置于死地,真是该杀!至于牵不牵连,就别说那种话了,就算没有你,遇到那种情况,我也一样会上去,哪有什么牵连不牵连的,只是你还没说我们的机会在什么地方呢。”
李启则进入了重点:“机会,就在巫蛊之术上,巫蛊之术,是没有祭祀之法的!”
“巫蛊之术的祭祀之法,已经异化成了养蛊饲妖的手段,不再是正统的祭祀,也就是说,禅智和尚他自己是没有能力完成一场祭祀的。”
李启说到这里,看着满脸不知所谓的张澜,开始解释:
“张兄,你还记得,当初咱们一起对峙想要掠走百姓的两个八品吗?”
张澜回忆了一下,说道:“自然记得,之后好像说过,你说那个是什么……鼠壤坟。”
李启一拍桌子:“没错,就是鼠壤坟!”
“张兄可知鼠壤坟的传说?”
张澜摇头茫然:“自然不知,那是什么?”
“鼠壤坟,是佛国的异兽,喜好祭祀香火,根据我的推测,是禅智和尚带来的,但鼠壤坟其中鼠王至少七品,所以不可能隶属于禅智和尚,更有可能是和禅智结伴而行,来巫道所在之地的。”
“鼠壤坟传说之中,极其喜好被祭祀,西域记中有记载,‘故上自君王,下至黎庶,咸修祀祭,以求福祐。行次其穴,下乘而趋,拜以致敬,祭以祈福。或衣服弓矢,或香花肴膳,亦既输诚,多蒙福利。若无享祭,则逢灾变。’可见其秉性!”
祭以祈福,多蒙福利。
若无享祭,则逢灾变。
就这两句话,已经把鼠壤坟的秉性说的很清楚了。
这些知识,都是沈水碧告诉他的,想来禅智也不可能提前知晓李启还能知道这个!
张澜听了李启的话,顿时也恍然大悟!
他惊喜的站起身,快意的一拍手:“禅智和尚没有祭祀之力,但李兄却有!你欲借鼠壤坟之力,让那妖僧自食苦果?!妙计,妙计!只是李兄准备怎么实施此事?”
李启摆手,示意他冷静点,坐下听。
张澜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与疑虑,坐下继续听李启说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巫神山公子,恐怕并不以武力见长,但在情报与谋算这一块,强过他十倍!
去了一趟广阳,回来的路上,甚至就已经给他写了信,可见那禅智和尚的反应甚至都一直在他的计算之中。
如今更是轻轻松松拿下广阳城两个大势力,一个粮盟,一个下九门,基本上就囊括了广阳八成以上的地下势力了。
虽然官面台上人好像都和他没什么瓜葛,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蹦出来一个又是他的人?
而这一切,他不过是初来乍到十天而已,就轻易的做到了这个地步,并且没有动用半点巫神山的资源。
甚至,他的目的是与一位恐怖的七品纠缠,乃至于诛杀对方
巫神山的公子们,都是如此吗?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被选上?
张澜兴奋的同时,却又有些看不透一直和他称兄道弟,完全没什么架子的李启了。
不过李启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这点变化,只是继续说道:“这便是叫张兄你来的目的了,我们接着说广阳局势。”
“此刻广阳司马和广阳司徒仍旧是官面上的人,我严重怀疑这两个身份依然在监视广阳的情况,所以最近大多动用的都是地下势力,不被官面察觉。”
“所以,我需要一个官面上的人物,一个在广阳明面上说得上话的人物,那就是张兄你,你是正剑宫的掌剑师,侠义磊落,身份光明,正好去作此事。”
“携带上一些江湖人,再带着一些官面上的势力,最好是军队,前往吞天妖巢一趟!”
“我想让你去帮我——”
“联系鼠壤坟!就告诉他们,真正懂祭祀的人,不是禅智和尚,而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