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都事府的刺客要如何处置?”唐绫搁下手中的折子,用签子轻轻挑了挑灯芯,淡淡说道:“杀了。能在陈国境内找到的都杀了。”“如此……恐怕皇上不悦,迁怒侯爷。”“自从倪珏之后都事府越发不成样子。刺杀我的命令不可能是皇上之意,就算全杀了施行知也不敢真去皇上面前告状,他交代不了。而且与秦氏私通的罪名,他更不敢担,这件事他会烂在肚子里。不过若有身手好的,跑就跑了。重要的是给施行知一个警告,不要大动干戈引得玄机、天策二营来寻麻烦。”施行知便是在倪珏死后,接替成为都事府大都督之人。“明白了。”黄泽献想了想忍不住问,“虽然这是周国内务,但何不借玄机和天策营的刀呢?陈国皇帝不也在查?公子不是说最近让星罗卫都收着些?还凭白脏我们自己的手。”“第一,都事府的人不能被陈国活捉。第二,我们若想借力,却难保不被人反过来设计,套了星罗卫进去。第三,力还是要借的,不过不是用在都事府身上,秦氏在陈国朝中势力不可小觑,要断了施行知的妄想,还得拔了祸根才行。”黄泽献不再有疑问,议和奏章和都事府的事情他都会按照唐绫的意思来办。只不过有一点,他不信祁霄能动的了秦氏。而这一点唐绫应该也是清楚的,否则方才就不必说让皇上在五皇子和七皇子之间选一个作为和亲对象了,若秦氏倒了,就只有七皇子一人了。黄泽献离开,天色已经全暗,华溪别院的灯都点了起来,唐绫屋里的灯他自己点起,在书案前多摆了一盏。唐绫展纸,细细研墨,墨玉砚台古朴方简,他极为:()谁说世子爷柔弱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