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啊。你需要帮忙可以过来,我盘了个地方做工坊,地方很隐蔽。
她答得很自然。
如果可以,当然得尽可能地躲久一点。
伤感归伤感,庄静檀还是非常了解斯珩脾性的。
要让他发现自己踪迹,她会惹上很大的麻烦。
她现在的状态,用庄静音的话说,像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一边找地方躲,一边还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庄静檀大方承认。
那可是斯珩。
她近距离接触这个人这么久,知道怜悯与猎杀这两件事,于他而言是可以同时发生的。
他要是发现这个事实咽不下这口气,跟她耗到死都有可能。
小心为上,是她目前的人生行动方针。
整整半年,她在工作的同时,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甚至思考起自己搞个公司的可能性。
没办法,钱太多了,用不完。
沈珧的整体精神状况大有好转,不过轻度肺炎病了一场,被庄静檀半禁足在家里,在试图讨价还价时,庄静檀指了指墙上。
上面挂着一幅字——
约会,禁止!
在家待的时间长了,厨艺也愈发精进。
七月底,沈珧完全康复了,庄静檀做了次海鲜粥,加了基围虾螃蟹鲍鱼,又查食谱做出金砂南瓜,沈珧好奇,问她怎么想起用这个菜就粥?
——在店里吃过,味道不错。
这个答案还没有出口,另一道幽灵般的身影已经随之浮现。
庄静檀拿着筷子的手一僵,轻巧地转移了话题:“吃吧,没什么理由,就是想做了。”
在旁边一直等吃饭的安德烈忽然开口,用俄语慢声吐槽:“最近没有找你讨感情债的人,还有点不习惯。你还是重新开始约会吧。”
庄静檀皱眉扭头。
都忘了这儿还坐着一个了。
“吃不吃?”
她冷哼一声,伸手就要抽走安德烈手里勺子:“不吃就滚。”
“停——”
安德烈护着勺子神色警惕地躲远:“我忙到凌晨,还没吃饭呢。”
“你们吃吧,我去睡会儿。”
庄静檀没心再吃,神色恹恹地回了卧室。
到了下午,庄静音惯例来了一趟。
安德烈刚好修整完毕,正准备出发去路程十分钟的工作室。
“小音,来了?檀檀做了粥,你要喝吗?”
沈珧忙起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