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做好的一些东西,好像都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耶律尧罕见地出了会神,浓睫垂落,想了想,将一个包裹严实的盒匣埋了进去。
翌日,按照约定,他来到?桃花里?,想和温符敲定何时出发前往鬼谷。
刚一进楼,却发现雪狼在花丛里?撒欢,玩得不亦乐乎,浑身上?下黏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
是阿望。
阿望见到?他,想扑,被耶律尧用手别开?:“你怎么?在这……?”
他意识到?什么?,若有所感地侧眸看去,果然,看到?二楼临栏处,少女正捧了一杯茶,坐在窗前微微出神。
发现(增补)
花店木叶葱茏,花枝横斜。
宣榕坐在藤蔓之下,侧眸望向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几日京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如舒公必是死罪,但皇后?枉顾国法,挟势杀臣也?是事?实?,废后?旨意欲发不发,各方都?在斡旋。就?连卧病在床的谢旻,也?在召集东宫属臣商议。
但昨天?,他抽空命人送来了一册竹简。
宣榕当时伸手一握,竹简差点没碎。这种古物即使保存再好,也?耐不住年岁泛黄腐朽。她赶紧捧起,问道:“这是什么?”
跑腿的随侍垂首敛眸:“殿下说您一看便知。”
宣榕展开。这是一卷至少百年的竹简,似是因为常年翻看,绳索磨断过,重?串了新的麻绳,背页的某一条竹简上,用墨水写着:
乾泰三年五月赠太子殿下。
字迹稚嫩,一笔一画。
她也?有这么一卷,不过写的是“赠郡主”——
顾楠的字迹。
宣榕又问:“阿旻可还有说什么?”
随侍恭敬地道:“殿下说顺势而为,顺其自然,您万万不用为难。”
宣榕轻叹了口气?,懂了谢旻何意。
他这是不便出手,想托自己给顾楠说情。
于是宣榕轻轻道:“劳烦大人回去转告阿旻,让他好好休息,毋庸担心。”她轻叹了口气?:“就?算他不吭声,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但如何说情,却是难题。
爹爹是摆明了不想掺和这桩恩怨,与她促膝长谈,确认她并无大碍后?,便又离京南下,督查水患了。娘亲去探望过阿旻两次,只让他安心养伤,也?闭口不提皇后?和如舒公。
她自然不好任性地让父母插手,甚至不方便自己出面直言,只能想办法让舅舅心软。
侍从走后?,宣榕开始在房间妆奁盒里翻找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