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毫无所觉,他拉开窗帘又把窗户打开透气,“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想着等你睡醒再说。结果你倒好,两点都睡不醒,跟猪一样。”
厉潮缓缓吸了口气,平复住狂跳的心脏,把手心里的冷汗擦在后背。
“睡太久魇了,都怪眠眠逼着我睡。”
宋时眠第一次见这么倒打一靶的人,很生气地走过去锤了男人的胸口一拳。
“好啊你厉大壮,我就不该心疼你的!你知道你这两天像什么吗?”
厉潮下意识接道,“像什么?”
“像被妖精吸干精气的病弱男人。”
宋时眠想了想,好像两人这段时间的床事的确没那么频繁了。
他惊道,“厉潮,你不会是肾虚了吧?”
“……”
仅一句话,厉潮手也不抖、心也不跳了,他掀开被子下了床,面无表情道,“是不是肾虚你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这回轮到宋时眠,“……”
晚上吃的火锅。
他们吃饭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风从门口和窗户穿堂而过,雾气升腾间,旧的一岁缓缓落下帷幕。
等到许愿的时候,宋时眠闭上眼睛虔诚地在心里默念:
希望新的一年所有人都快乐平安。
希望他和厉潮可以长长久久。
聚会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可能是想给两夫夫留点私人空间,大家都没留下来,一时间,公寓只剩下宋时眠和厉潮两个人。
上一刻的喧嚣骤然变得宁静,宋时眠还有些不习惯。
他摇了摇有些发懵的脑袋,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打算把客厅的狼藉收拾一下。
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厉潮拉住了,“先休息吧,明天再弄。”
宋时眠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于是便听话的收回手,打算去浴室洗澡。
才走了没两步,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起?”
喝了酒的青年反应要比平时慢很多,闻言也只是歪过头看了看厉潮,慢吞吞地应了声,“好啊。”
直到他被男人压在冰冷的瓷砖上亲的时候,宋时眠才发觉这个澡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洗。
热水从两人头顶淋下,他伸手往厉潮肩膀上推了推,没推动,倒摸到了比热水还要滚烫的温度。
宋时眠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手掌举在空中不知道该放哪里,下一秒就被男人的手扣住,修长的指尖挤进指缝,反手压在墙上。
这个姿势方便他亲得更深了。
在冷热的两重夹击下,宋时眠的酒醒了几分。他张嘴在厉潮嘴上咬了口,趁机别过脸,躲开他的攻势,神情倦倦地抿着唇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