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潮抱着灰色的睡衣站在卧室门口,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宋先生,你让我穿你老公的睡衣?”
“……”
宋时眠扬起沙包大的拳头。
男人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默默转身去浴室。
而宋时眠则拿着手机跟医生约见面的时间。
厉潮洗完澡后宋时眠已经把客房给收拾出来了。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焕然一新的客房,语气远没有脸上的表情淡定。
“你让我睡客房?”
“有什么问题吗?”宋时眠拍了拍手,微笑,“毕竟我也是有老公的男人,我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要是让我老公知道我收留陌生的男人,他可是会生气的。”
厉潮微笑不说话,门把手在他手里发出抗议的吱呀声。
宋时眠把人往客房里一推,然后把门一关就喜滋滋地洗漱去了。
活该!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宋时眠没反锁卧室的门,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一整晚下来男人都安分得不像话,根本就没趁他睡着偷偷溜进来过。
等到第二天宋时眠起来的时候厉潮已经走了,客房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
男人的字迹龙飞凤舞。
【昨夜多谢宋先生收留,你老公的睡衣上还沾染着你的味道,我闻着睡得很安心。】
“……”
他拿起手机联系厉潮的助理。
【他今天去上班了吗?】
【来了,现在在办公室。】
宋时眠又问他。
【那你觉得他今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厉总跟往常无异。】
话是这么说,可宋时眠完全放不下心来。
果不其然,下班的时候厉潮就失联了。
也不算失联,某人用他老实人老公的手机给他发了个要出差的消息后就关机了。
宋时眠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都没等到厉潮回来。
他估摸着人格分裂的某个人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只能先去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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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宋时眠是冷醒的。
当睁开眼睛发现他看不见的时候他心底慌了一瞬,然后才发现不是他眼睛出问题了,而是他的眼睛被蒙了起来。
他试着动了动,发现手也被捆了起来。
空调温度也不知道被调低到几度,吹得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宽敞的双人床被褥凌乱,青年像条待宰的鱼被束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