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他在繁忙之余务必抽身前来,言辞中暗示着有那么几桩棘手之事,唯有依靠男子的臂膀方能妥善处理。锦歌的选择落在日光身上,而非月光,并非一时兴起。她的眼眸似乎能穿透人心,早已洞察到日光对春梅那份不易察觉的情愫,以及他那如剑般锋利却温暖的口才与行事之中的圆融周到。对于即将到来的重要日子,一些需要刚毅与智慧并存的任务,确实非一个可靠的男人不可担当。更何况,虽然老爷碍于身份,不便亲临通房的丧礼现场,但他派遣一位亲近且能力出众的小厮代为出席。无疑是对锦歌地位的一种无声肯定,为她在仆从间赢得了更多尊重。原本的规划是让日光与月光提前数日便抵达,以此彰显锦歌在府中的重要性,却被锦歌以谦逊而睿智的态度婉拒。“老爷,奴婢怎敢唐突调离您左右的两位得力助手,您若少了他们的辅助,诸多事务将如何运转?近来并无迫切需求,待到真正需要之时,锦歌定会直言相告。”她的言辞既显示出对老爷的体恤,又不失分寸,让人无可挑剔。于是,春梅遵照锦歌的吩咐,敏捷如风,不久便请来了日光,吩咐他在外忙碌,处理各项杂务。宋家的庭院虽不甚广阔,却布置得紧凑有序,每一个角落都仿佛藏着耳朵。适才几位年迈老妈子在墙角的窃窃私语,清晰地落入了外人的耳中,一字一句,无所遁形。春梅眼见日光面露愠色,即将爆发,及时伸手拦下,安抚其情绪。待一切收拾妥当,她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步入那群议论纷纷的妇人间,寥寥数语,便巧妙地平息了众人的好奇与猜疑,展现了她超乎常人的应变能力。“这些老婆子,难道真的是老夫人派遣的探子?竟敢如此怠慢职守,背后议论主子,我必得禀报老爷,让她们知道利害!”日光隐蔽在一旁,目送那些妇人散去,心中愤愤。春梅现身之际,他低声抱怨,但她却显得不以为意,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们离去反倒是好事一桩,整日游手好闲,却对主子的私生活指指点点。她们走了,我们这里反而更清静。到时候,分配赏银还能省下一大笔,毕竟主子的银钱,何须浪费在不值当的人身上。”春梅轻掩朱唇,浅笑中带着几分狡黠,她深知主子的心思,宽裕并非无度。日光被春梅的机智所感染,原本的怒火渐渐消散,转而化为一抹豁达的笑颜。他一拍手掌,眼神中闪烁着坚决,“我也要去向老爷禀报此事,建议老爷当众重赏那五位嬷嬷,让那些势利小人嫉妒得咬牙切齿!”此计一出,不禁让人心悦诚服。锦歌私下里赏赐虽好,却难免招人口舌,若是由老爷在家中公开褒奖,尤其是针对这几位,即便老夫人想要插手干涉,也难以找到借口。“高明,你就这么办吧。”二人一拍即合,春梅领着日光步入屋内。几个婆子抬头望见,心下一惊,原来竟是老爷身边的红人。顿时,她们对待手中的活计愈发仔细认真,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差池,得罪的可不只是锦歌,而是整个府邸的权势。日光恭敬地在锦歌面前行礼,他的举止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无比端庄,那些喜好蜚短流长的邻人,也不由得闭上了嘴巴。曾几何时,总有人私下里议论纷纷,说锦歌虽拥有绝世容颜。却始终未得恩宠,甚至连温文尔雅的箫大人都不曾给予过多关注。然而今日种种,无疑是最好的反驳,证明了锦歌在府中非同一般的地位与影响力。箫府派遣的那些妇人,她们的态度明明白白地显示出对锦歌缺乏应有的尊重与敬意,这份冷落,众人皆看在眼里,或许,正因为锦歌在箫府中的地位不高,不受宠溺,才招致这样的待遇。而如今局势变幻,特别是日光——那位箫大人身边炙手可热的心腹的出现,他的每一次行动都承载着重大的意义与影响。随着日光的介入,先前那些阻挠与刁难仿佛被春风化解,事务的推进变得前所未有的顺畅。次日清晨,天空尚未完全摆脱夜色的怀抱,锦歌便已从悲凉的梦魇中醒来。经历了一连串繁复且令人心力交瘁的丧礼仪式后,她的双眸哭得红肿,满载着对母亲无尽的哀思与不舍,颤抖着声音低唤:“娘……锦歌在这里为您磕头了……”一路上,锦歌紧随灵柩,每一步都沉重异常,身为柔弱女子,无法远行相送。她只能用泪眼模糊地目送着日光坚定的身影,护送着母亲的灵柩缓缓远离自己的视线,最终,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整个人无力地倒向了春梅温暖的怀抱,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她未曾察觉,在附近茶楼的二楼雅座中。一名男子正透过清晨的薄雾,凝视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头涌动着千丝万缕的怜惜与无奈,那紧锁的眉头和紧握的拳头,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这位名叫温烨书的男子,手中紧攥着一支精致的发簪。视线穿透人群,深深锁定在锦歌的身上。他无数次冲动地想要冲下楼,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给予她最深的安慰。但理智的缰绳死死地拉住了他,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身为纨绔子弟,他并非全然不顾礼数,更清楚如果真那样做了。只会让锦歌在箫府的日子更加艰难,陷入更加孤立无援的境地。“萧靖忱,你得到了心爱之人,却待她如此薄情寡义,实在是可恨!若非真心:()通房娇妾有喜,勾他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