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漱完也平静了不少,走出病房去见了下主治医生。
得知再观察治疗三天就能出院,我回到房间又凝神琢磨了一阵,拿出手机给东大爷拨去了电话。
“喂,万萤小姐,听说你身体都恢复好了?”
我应了声,“没事儿了,东大爷,您也可以把画拿出来了。”
“什么画?”
东大爷略显迷茫道,“你上个月去找慈阴的血丹,留下的画心都让我烧了啊。”
“我指的是过年时那次脑出血,我不是偏瘫了么,那回醒来,乾安说您帮我把收在书房里的几十幅画全烧了,但现在我知道,其实是孟钦输血救得我,有他的血,不需要再额外败家,那之前的画您应该也没烧,可以还我了。”
“你知道了?”
东大爷惊讶道,“全知道了?”
我嗯了声,“都一清二楚了,我知道孟钦给我输了两回血,救了我两次。”
东大爷安静了几秒,试探般开口,“别的呢?”
“别的……”
我微微挑眉,“哦,齐经理吩咐了,别的事情由您来补充。”
“……我?万萤小姐,你可别逗这我老头子了,我就一厨子,我能知道些什么啊。”
东大爷哑然失笑道,“是这样,你年初那回脑出血,的确是孟先生救得你,只不过当时齐总吩咐了,让我们瞒着你,为了不让你起疑心,齐总就安排我拿走了你书房里的几十幅画,假装是被我烧了,这事儿属实,画都在我这,你要是知道了,一会儿我就给你送回西楼。”
说到最后老头儿还难掩唏嘘,“万萤小姐,孟先生帮你消耗的效果是真好,几十幅画都省下来了,不愧是大贵人啊。”
我追问道,“别的呢?”
“什么别的?”
“您肯定还知道些别的。”
我来了小执拗,“您刚才那语气就像知道些别的内情。”
讲真,慈阴好像给我们全家都锻炼出来了,个顶个的老谋深算。
哪怕是走糙汉风的乾安,说话都没那么直接了,东大爷更是主打个嘴严!
“这个,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你跟孟先生的婚期定在了哪天。”
东大爷在手机那端说道,“我准备给你打两个红色箱子,搁早前儿那叫龙凤箱,再找人做给你做几床缎面被子,用来给你送嫁,具体的我还得再去问问张大妈,怎么说都是结婚,该有的咱家闺女都得有。”
“不是,东大爷,您什么都不用准备!”
干啥呀这是!
没影儿的事情怎么都像提上日程了呢!
我赶忙道,“我没有跟孟钦结婚的打算,我也不会嫁给他!”
东大爷啊?了声,“齐总不是说要跟你谈这件事吗?你不嫁孟先生后面几个月怎么过?”
“……”
没他我就得扎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