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步她好像也把我当成救命稻草了!
于无形中就提升了对我的信任感,拉着我手臂就去到那间在我眼里布满黑雾‘年画’的房门前。
进门的一刹,冯老师握着门把手看向我还有几分犹疑,“你最好做点心理准备,我儿子……”
我点头表示明白,不就是她儿子正在进行着啥蛆虫疗法么。
视觉上可能有点辣眼睛!
小意思!
姐妹是见过世面的人!
不提恶人谷里那些奇形怪状的脏东西。
在小玲姐那小腿肚子上咱也见识过白色的小麦浪!
天上飘过五个字,那都……
麻了。
看到他儿子的第一眼我就木了。
紧接着孙悟空就在我胃里闹起天宫了!
不是我想吐,胃它自己控制不住。
站在冯老师儿子的床边,我面不改色的偷摸使劲儿往下咽酸水。
专业!
得专业!
讲真,一进屋其实还行。
别看客厅以外挺乱的,冯老师儿子住的这间卧室绝对是干净整洁。
抛除我眉心的抽筋感,所见所感更像个单间病房。
她儿子睡的那张床还很独特,像是上下铺,四面都垂顺着塑料布。
冯老师还不忘给我讲解,说那是单人无菌室,也叫层流床。
上铺那个空调样的东西是净化空气用的,四面的塑料则是消毒防护罩。
光买这张床就花了她大几万,由于医院不收她儿子,她专门买张层流床在家照顾他。
说话间冯老师就卷起了一面的塑料垂布。
男人三十出头,脸颊已经瘦到凹陷,颧骨高凸,面色黑灰。
双眼紧闭着正在昏睡,脖子以下盖着薄薄的白色棉布。
“出门前我给他吃了镇定药物,要不然他腿疼的一直哀嚎,容易扰民。”
冯老师轻声道,看向我还提了提气,“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现在看他的腿……”
我点个头的功夫,冯老师就哗啦一下掀开了盖在她儿子身上的薄棉布。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眼珠子就像被砸了砖头!
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哪哪都麻!
首先是他截完肢的双腿,我想象的是,他也就断肢截口处会有一层苍蝇宝宝!
撑死也就像小玲姐那腿肚子似的,苍蝇宝宝好几层,抽冷子看过去都是齐刷刷的小白尖!
哪成想他那两腿的苍蝇宝宝跟批发来似的!
真是不要钱的往腿上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