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她与敌人之间的距离,足足有近三十米——就算是将二妮完全伸展、绷直;她的刀也到达不了磋摩士的面具。
是要将长刀作为投掷武器吗?可那样的话,二妮就无法保证力道、速度和精准了……而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冲破兆吉子的卫护与磋摩士双手的防御、抵达她覆首与脖颈之间的缝隙。
要做到这一点,只将环首刀脱手掷出是决计达不成的:除非,她只是想要在死亡降临之前、胡乱地拼命一搏;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概率之中。
……
在二妮的身旁,黄五爷早就夹紧着尾巴、蹿到老远之外——就算它再迟钝,也能看得出二妮此时的决意:她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无论是以哪一方的败亡作为结局。
可它不知道该如何与二妮配合,便只好首先顾及自己的安全;在这倏忽之间,黄五爷忽然就变作了战场中唯一的旁观者。
砰、砰,咚、咚;轰——
远处的兆吉子、终于背负着磋摩士开始了奔驰:对于由纯粹金铁组成的他来说,这场小小的猫鼠游戏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痕;就算之前那让整座城市摇曳的爆炸,也只是在他头颅用铆钉固定的铁皮上、留下了几道掉漆的白痕。
他的步频精确至极、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毫无变化:这证明了兆吉子机能的精度……
但也合了二妮的心意。想要取得胜利的第二点——一个能够预测对方行动的机会。
之前短暂又漫长的追击战斗已经证明了,黄五爷和二妮并没有足以威胁到炼气士们的中远程攻击手段;因此兆吉子可以肆无忌惮地冲锋、加速;把自己变作一辆全速奔驰的列车。
他从远处奔来的身影,逐渐变得庞大而刺眼——七秒?五秒?秒针只要再稍稍转动,兆吉子便能跨过这不长不短的距离,将二妮撕成碎末。
这是最后的窗口,攻击的窗口:
嘶——呼——嘶——呼——
二妮凶猛地吞吃着空气、复又吐出;眼里几乎要喷出带有实质的烈焰。经过“肺气”增强的她,能够通过这一动作调节自身的内激素和供血,进一步增强肌体效率——
忽地,二妮的脸颊高高鼓起、而胸腹之间则猛然收缩。她像是想要只用口腔、气管和肺部,就在身边通过吸气制造出一片真空似的:
嗒!
她向前踏出一步。步子如锤头般砸在地面、激起裂纹和尘土;先落地的是脚跟、接着重心前移,把重量挪到前脚的脚掌。
兆吉子离她还有二十余米的距离——
但,二妮出刀了。
……
她仅仅是稍稍地旋身,转腰:
噼!噼!
二妮的上裤管悄然迸裂,露出其中紧绷至极、高高隆起的大腿肌肉;背部的皮肤被过度充血的背阔肌和大圆肌撑得破开,向外冒出血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