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举起在转出漩涡状气流的宝剑,朝向那两副面具。
接着跃起!
练气士已被制造出了破绽,他有信心刺穿任何血肉或钢铁做出的躯壳——
砰!
脸前忽地一沉,颈椎传来压力与惯性导致的挫痛:
那是一只手,罩上了新的脸。不知何时,练气士的手腕节节脱开,向外延展;竟抢先在宝剑之前击中了新。
接着,手向下一压。
轰!
跃在半空的新被按进了混凝土的碎块中,脊背砸弯了横于身下的钢筋。
滋滋!
随着冲击,手肘带着宝剑向上仰起、斜刮过练气士脸上的法器;摩擦发出有如车床切割般的声音、高热的火花在新的胸口灼出小洞、带来像摸到冰块的痛意。
哇!
几点鲜血从獠牙面具的缝隙中喷出,溅上双颊。
练气士向前跨了一步。他一脚踩上新的喉结、一脚踏住接合宝剑的手肘,居高临下:
“不能好好说话吗,狗崽子?怎么见人就咬?”
“失手了。”
新仰起脸:练气士面孔用来嵌入法器的凹槽被宝剑划开、撕出翻卷的狰狞伤口,却没有流出体液——就像是用橡皮捏出来的假物。
而被他击中的令牌,却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惨白的面具上,满脸愁容:
“烦人,烦人。为什么非要挑今天来搞事呢?明天我就不值勤了。”
亮红的面具勾起嘴角,不住无声嬉笑:
“罢了!活弄得很漂亮,也不算亏——怎么说来着?哦,视觉盛宴。”
练气士扭过身:那片苍蓝色的光华已在“天洞”之中消失;“雨”也已经停止。
他歪着那张假脸:
“来,大声呼救,让那个道童下来。”
“他不敢上去。”
新曲起手。没有去抓踩在喉间的脚,而是艰难抚上呼吸器的边沿。
“哎,那好吧:惨叫也行。”
咔!
练气士腿一沉,踏断了新的臂骨。
“老板说了……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把呼吸器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