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寻松开了捂着腹部的手,慢慢站直了身子,那眼睛含着滔天的怒火和怨恨:“是你害林旸出国的。”
兰寻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切。
苏青冷笑一声,嘲道:“兰寻,你真是舔狗当久了,脑子都被屎糊住了。”
“林旸出国,和我有什么关系。”
兰寻眼神紧紧攫住苏青,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不依不饶质问道:“你敢说林旸被送出国和你没有关系?”
苏青冷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和傅铮狼狈为奸,策划了绑架案,想要我的右手,断送我的前程,现在傅铮已经关在牢里等候庭审。”
“林旸作为教唆犯,与傅铮同犯绑架罪,可是顾明华和林清却想了办法让他无罪释放。”
“他自己犯了法,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就算了,现在还逃到了国外,我作为受害者,要真是我干的,我才不会让他这么逍遥自在。”
“倒是你,他前脚被送出国,后脚你就跟个苍蝇似的朝我扑上来,说你没脑子都是抬举你。”
兰寻以一种迷之自信的语气肯定道:“当初你是故意让我去找林旸,帮他搭上傅铮的。”
“你早就知道傅铮的为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该说不说,兰寻是比丁乐新有脑子多了,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但是苏青也不蠢,狗急跳墙,穷鼠啮狸,他实力有限,现在还不是彻底在兰寻面前摊牌的时候。
苏青讥诮道:“你说什么胡话呢,当时齐大师举办画展,傅铮收藏,楚袂出风头。”
“林旸嫉妒成性,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为了搭上傅铮焦头烂额,而你为了你的心上人,殚精竭虑,你们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到了最后都将错归结到别人身上。”
“这前因后果,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从哪里断定和我有关系。”
“我一穷二白,天天打几份工,你觉得我有什么办法能知道傅铮的事情。”
“还有,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你有什么理由来质问我。”
苏青说的这些话,听起来没有丝毫纰漏,但是兰寻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对。
兰寻眼神凶狠,诘问道:“就算不是你策划的,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推波助澜?”
苏青眼神蔑视,漠然道:“你们这些自诩上流人士的人,是不是自小学会的第一项技能就是甩锅啊,凡事都是别人的错,自己是最无辜最清白的。”
“林旸是这样,你是这样,丁乐新也是一样的货色,活该你们明恋暗恋的,原来是臭味相投。”
兰寻眼神顿时更加狠戾,怒喝道:“你闭嘴,我问的是这里面有没有你的推波助澜?!”
苏青表情更加不屑,看着犹如困兽一般的兰寻,嘲道:“我看你不光需要打狂犬疫苗,你还需要看看你的脑子。”
“我什么身份,什么能力,能起这么大的作用。”
“你眼盲就算了,心也瞎,林旸那么绿茶婊都能把你耍得团团转,到了现在,还上赶着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