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嬷嬷肥壮的身子走过来,眼看就要抓到风鸣月的胳膊了。风鸣月侧身一躲,陈嬷嬷便扑到在地。陈嬷嬷“哎哟”一声,扭到了腰。她撑着腰慢慢地起身,眼中尽是恶毒之色。“你!大胆,竟然敢不服从郡主的命令!”陈嬷嬷因为腰部疼痛牵扯着,说话的底气也不足。说出来的话语,就像是披着老虎皮的猫叫,有气无力。风鸣月笑出声来。“郡主,你看她!太嚣张了!简直不把郡主您放到眼里啊!”陈嬷嬷就算受伤了,也不忘在文和郡主面前煽风点火。文和郡主闻言,脸色更黑了。她眼神凌厉,大喝一声,“风鸣月,你是想造反吗?”此前,在皇室学堂之时,文和看到风鸣月怒怼怀王寒宽的样子,心中便对风鸣月产生了不满。她现在还没嫁入皇室呢!就敢如此嚣张跋扈,长此以往,那还了得?何况,这些年,她心中十分讨厌风鸣月,这次抓到机会,她岂会放过。“郡主,您此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我风鸣月做事堂堂正正,忠君爱国,从未有过造反之心。你这样凭空扣一顶帽子下来,恕我无法认同。”在任何朝代,造反都是诛九族的大罪,文和郡主看似随口一说,弄不好是要人命的。“你!你刚刚冲撞了本郡主,现在又拒不受罚,不是造反是什么?”文和觉得风鸣月牙尖嘴利,不服管教。“不知我是哪里冲撞郡主了,让郡主如此生气?”风鸣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见到本郡主的仪仗不避让,突然扑到本郡主前面,吓本郡主一跳!”文和郡主说完,拍了拍胸口,俨然一副受惊的样子。“如若是吓到郡主了,那就更不是我的错了。刚刚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哪曾想忽然被人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倒了,我也受到惊吓了!”风鸣月学着文和郡主的模样拍了拍胸口。“你休要狡辩,今日本郡主一定要教训你!”文和郡主嘴上说不过风鸣月,便喊上四个婢女去捉风鸣月,“抓住她,重重地打板子!”“文和郡主,你定要如此吗?”风鸣月岂会让她如愿,几个来回下来便把侍女打倒在地。“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风鸣月转过头去,是安宁来了。“见过。”两人一起行礼。“一个是皇室郡主,一个是朝中重臣之女,好端端的为何动起手来?”说话语气虽然慢,但是却自带威慑力。“风鸣月不知礼数,我就是想教训教训她。”有在此,文和郡主也不敢过分嚣张。“是吗?”看向风鸣月,“你对此作何解释?”认得风鸣月,在去年的赏梅宴上,风鸣月一曲成名。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碰到,也想看看,风鸣月如何自己脱身。太弱的人,她是不会帮助的。“回禀,臣女并不是有心冲撞郡主的。但是郡主却不依不饶,想做出不顾陛下威名,辱皇室尊严之事。”“你,你胡说什么!”文和见风鸣月倒打一耙,努力分辨,“我什么时候不顾陛下威名?我打你就是在维护皇室的尊严!”“此话怎样?”问向风鸣月。“当今陛下,以仁德治理天下,重仁治,轻刑法,自登基以来,海晏河清,国泰民安,世人无不称赞与感念陛下的仁慈。陛下在臣民心中威望甚高,有明君之称。”“今日,臣女无端被人绊倒,摔伤在郡主面前。臣女受害,郡主不去查施害者,反而要打臣女五十大板,还硬要给臣女扣一个造反的帽子,臣女虽然愚钝,却知道造反二字如未经查实,是绝不能轻易说出口的。”“文和郡主作为皇室成员,臣女冤屈不明,她却随意处之,妄图以重刑治罪,这与陛下所实施的仁政不符。”风鸣月一口气说完,朝着再拜了一礼,手臂上露出了一大片擦伤的肌肤。“竟伤得这般严重?”吩咐身边丫鬟,“快把本宫的跌打药膏给拿过来。”说罢,瞪了文和一眼,“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哪里有郡主的样子?回头,我让靖西老王爷好好管管你!”“姑姑,是文和考虑不周,说话不经思考,您可不可以不告诉父王啊?”靖西老王爷是文和郡主的父亲,平常对自己女儿严厉。一听到要告诉自己的父亲,文和郡主立马就偃旗息鼓了,完全不复刚刚那个嚣张的模样。“下次莫要这么莽撞了。”叮嘱文和。“谨遵姑母教诲。”文和郡主向行礼后,便匆匆离开。转过身后,她眼中闪着愤恨的目光。“文和自小被老王妃惯坏了,说话没有轻重,你不用放在心上。”安抚着风鸣月。“谢谢为臣女主持公道,臣女感激不尽。”风鸣月手臂抹上冰凉的药膏之后,火辣辣的痛感缓解许多。快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风鸣月便也告退了。此时,偏殿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去,把刚刚那个嬷嬷的手打断。务必找到今日是谁使的绊子。”“是!”律尺走出了偏殿。在勤政殿,皇帝听到了风鸣月的所有讲话内容。他看着窗外的海棠花,觉得异常亮丽。这让他想到了当年,那个:()凤女初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