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在厨房做晚饭,成才因为以前玩的布球被旺财撕烂了,正躺在院子里闭着眼哭,福字做了个新球,拿给他看,他看也不看,只管哭。
旺财吓趴了耳朵,缩在墙角,把头埋在腿里藏着。
小黑躺在墙头上,懒洋洋的眯着眼瞅着地上躺着打滚的成才。
陈家生站在门口叫了花妮两声儿,成才听见门口有人来,一骨碌爬了起来,也不哭了,夺过福字手里的新球,奶声奶气叫小黑,朝它摇晃着手里的球。
小黑支棱起耳朵,从墙头上跳下来,成才把球丢给它,它跳起来一下子抱住,落地之后,用爪子扒拉给成才,一人一猫玩了起来。
福字气的跺脚,嘴里嚷嚷着:“陈花妮,你快出来看看你家这位小祖宗,这是真伤心还是耍赖皮呐?这是像了谁了这是!真正是惹人生气,再有这么一回,我可打他屁股啦,并不会给你面子!”
陈家生听这话,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欲要迈进院子的脚缩了回去,转身要走。
福字见状,忙喊住他,笑道:“她小叔,这是又想起什么事了么?怎么刚来就急着走?”
陈家生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朝她笑笑。
花妮在厨房忙活,听见外面有人喊她,并听不清楚是谁在喊,切完手里那条海带,便走了出来。
正巧听见福字跟陈家生说话,陈家生转过身看见花妮,面色越发红的厉害,朝她一拱手,叫了声妮儿。
花妮冷下脸,问他什么事儿。
陈家生嗫嚅半日,方期期艾艾的开口问她,有没有听周老爷子说朝廷什么时候开科考试。
“这我哪里知道,他只说下个月在镇上举办厨艺大赛,没说过什么开科考试,等比赛的时候,他若是来,我再问问他。”花妮冷淡的回道。
陈家生喏喏的应一声,告辞要走,夏昭毅从屋里出来,手里拿个钱袋子装了半袋子钱,叫住他,把钱给了他,沉声道:“这是你一个月的工钱,先拿着,瞧你母亲那样子,也是多日未见荤腥,有气无力模样,去买些荤菜,让媳妇做了,吃两顿好的,方有力气干营生。”
陈家生接了钱,道谢,只管应着,却不再说科考的事情,径直走了。
福字便摇头道:“先生,你真觉着他能听你的,来做个帐房先生?我虽然没与他交往,可大能是跟他一块儿长大的,反正大能说起他这个人来,没有好话,从小就好吃懒做,只想走捷径,一点苦吃不得。”
夏昭毅微微叹了口气:“教化世人,乃我之职责,至于世人听不听教,在下就不得而知了。若都听教,岂不变成了清平世界?还要我等何用?”
福字听不懂,一脸茫然的看向花妮,花妮给她翻译成了白话:“他是说他只管教,至于别人听不听,他可管不着。”
福字听罢,掩着嘴吃吃笑起来。
花妮去厨房继续做她的海带炖肉。
陈满庭昨天送来了一大块肥猪肉,说是家里的猪圈因为进了水,淹死了两头猪,死猪肉又不好拿到集市上去买卖,只给乡亲们分一分就是了。
花妮看那猪肉却不像是死猪肉,死猪肉因为血没提先放出来,猪肉颜色暗红不好看,若是活杀的猪,因为先放过血,肉色就要鲜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