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毅没想到奚荔会提起这个,他将奚荔从怀里挖出来,跟她四目相对:“为什么突然就着急了?”“怎么能是突然呢?我都21岁了。”奚荔将脸贴在他的手心,蹭了蹭,“你不想吗?”封毅苦笑:“怎么能不想?但叔叔和阿姨——”“我会劝他们的,我想早点成为你的新娘。”奚荔双手托住封毅的脸,踮起脚尖亲了他的嘴角一下,“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封毅心底一动,不知为何想起了奚枂的脸。但他很快压下,也回亲了奚荔一下:“放心,我爱你,谁也抢不走。”两人又抱了一会儿,奚荔让封毅继续工作,自己则出了书房,回了卧室。回到卧室,她将房门反锁,铁青着脸走到阳台上。她拿出手机给妈妈连馨打了过去。“荔荔,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连馨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怎么了吗?”“妈妈,”奚荔一张嘴,嘴里就带上一丝哽咽,“封毅他欺负我。”“怎么会呢?”连馨并未着急,声音依旧慢条斯理,“封毅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在一起,从来都是你欺负他,他什么时候敢碰你一根手指头了?说吧,你们是不是有分歧了?”奚荔撒娇地哼了一声:“妈妈就会帮他说话。”“要是你再懂事一点,我肯定帮你说话。但过往的经验告诉我,我家女儿从来都不讲理。”连馨带着笑意道。奚荔撇撇嘴:“妈妈,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封毅?他突然要买房,还说打算回淮城定居。”“什么?”连馨惊讶起来。“他前段时间接了一个外诊,到淮城这边帮一个病人做手术。他实验进行到一半,淮城催得急,他就临时决定回来飞刀一下。谁知道手术结束以后,他莫名其妙要帮对方复健。从七天的治疗期,直接拉长到了一年!他甚至都不问问我的意见!这也就算了,今天他甚至拿回了一堆房子简介,看样子是打算买房了。”奚荔不自觉咬住拇指指甲,随着用力,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我刚才质问他,他居然告诉我他已经想了好几年,这次下定决心要回来了!这怎么行?他的事业在德国呀!他不仅跟学校签有实验协议,还跟药企有竞业条款呢。他要是真的回到淮城,他的事业岂不是毁于一旦?!”连馨沉默几秒,叹了口气:“确实是太着急了。”“是吧!”奚荔听到连馨附和自己的说法,松了口气,“妈妈,你去劝劝他吧,如果不行,你就去找伯父伯母。我说不动他,还是你们长辈出面更合适。”“这件事我会跟他讨论的,但是荔荔,”连馨语气突然严肃几分,“爸爸妈妈并不反对他回国。”“什么?”“事实上,从几年前开始,封家就来探过我跟你爸的口风,他们家是赞同回国的。”奚荔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封伯父明明在德国过得很开心!”“过得开心不意味着不想回去,事实上,爸爸妈妈也想回去。”奚荔沉默了。“故土难离,你年纪小,或许还不懂。”奚荔的脸上一阵扭曲,牙齿狠狠地咬住拇指上的皮肉,很快就咬出血来。她的呼吸也急促几分,似乎是压抑着极大的愤怒。“荔荔,你怎么了?哭了?”连馨听不到女儿的回应,忙问道。“我没事,”奚荔垂下眼皮,“我只是没想到……你们都不告诉我。”“这也不是大事,不论去哪里,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都不会改变的。”真的不会变吗?奚荔下意识摸了摸腰侧的刀疤。仿佛移植的肝脏在这一刻再次腐败,散发出底层的臭味:“是的,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我们是家人。”“对,爸爸妈妈那么爱你,当然会为你做出最好的选择,别担心。”奚荔闭了闭眼睛:“妈妈,想跟封毅尽快结婚,好不好?”“你才多大,现在结什么婚?听我的,多享受几年,不要过早地步入婚姻。”连馨叹气,“在爸爸妈妈身边,你才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可是……”“好了,妈妈有点累了,得早点休息了。荔荔,你那边应该是午休时间吧?听妈妈的,去躺下,你也休息一会儿。”奚荔只能应下。挂了电话,奚荔抬手拿起栏杆上的盆栽,狠狠地朝着楼下扔了下去。花盆在草坪上摔得四分五裂,漆黑的泥土溅得到处都是。奚荔深呼吸了一下,从手机里翻出一个隐藏号码拨过去:“帮我杀个人。”晚上,宗渡拿出防水贴,将奚枂小腹上还未愈合的伤口贴上。“这个……真的能行吗?”奚枂摸了摸柔软透明的贴布。“嗯,封毅说可以。”宗渡贴好以后,将她的外衣脱下来,“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一直都没能好好洗澡,不难受?”奚枂下意识闻了闻身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上一热:“还好。”他每天都会帮她擦身,而且手术之前也洗过。宗渡嘴角勾了勾,把人抱起来:“走吧,浴缸已经放好水了。”抱着奚枂往浴室走去,路过墙边的马尔姆柜时,宗渡伸手拿了什么。奚枂目光往柜子上一瞥,看见一个木质的盒子。口敞开着,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奚枂又去看宗渡的手。宗渡状若不知,抱着她进了浴室。浴缸里放好了水,还开了按摩模式。一颗巴掌大的浴球已经融化了一大半,让整个浴缸的水像一幅抽象又温柔的油画。宗渡先将奚枂放进去。奚枂身上还穿着贴身的衣服,被水一浸,透出肌肤的皙白。宗渡弯身,将手探入水里,拽着她的裤子向下褪。奚枂双手撑着浴缸边沿,手指下意识抠住上面的纹理,感觉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宗渡的声音哑了哑:“放松,嗯?”奚枂脸上更红,微微点了点头。目光随着点头的动作,向下落了落。正看到他反应强烈的部位。!!!:()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