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虽有点失落,但没好意思说,以为林知漾是困了,想要早点睡。今天白天,林知漾没跟她说几句话,期待了一整天后,仍然只收到“晚安”两个字。她有点生气了。视频里的林知漾戴着粉红色的发带,像是刚敷完面膜,皮肤水润光泽。“我怕你在家里不方便嘛。”声音低低的,含着不悦:“不会不方便。”林知漾短促地笑了声,面色诚恳,眼神却揶揄地说:“遵命,郁小姐。”郁澈许多天没见到她,即使是被调侃,也不觉得生气,眷恋地看着林知漾。林知漾被她看得心猿意马:“郁澈,我好想你。”郁澈垂下眼帘,轻声说:“我也很想你。”林知漾坏心又起:“那我们来裸|聊好不好?”郁澈蓦地抬头,目光为难,脸颊泛上红晕:“不行。”逗老实人最有意思,林知漾故作失望:“为什么不行啊?”“这样……太不得体。”郁澈的脑里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塞进某些画面。“别人又不知道,就我们俩,有什么不得体?”林知漾继续逗她:“而且,更不得体的事情我们也做过,你不是挺喜欢的吗?”郁澈羞赧的神情中闪过恼怒:“林知漾!”林知漾仰头不顾形象地大笑。郁澈抿紧唇,等她笑好,委屈又不满地控诉:“你就会欺负我。”林知漾见好就收,给了她一个飞吻:“因为我喜欢你。”郁澈追问:“有多喜欢?”“说不清。”口吻较真,“不是作家吗,怎么可以说不清一个东西。”林知漾发觉郁澈的口舌越来越灵巧了,不仅接吻变得更厉害,挑事的本领也有所上升。“总之,无时无刻都想看见你,无论吃什么、喝什么、见什么人,从前一天就淅淅沥沥下起来的雨,在这日仍没有停,应景得让人伤感。郁家一行提前将时间空出来,驱车前往郁澈母亲的墓园。墓地位于淮州的郊区,山清水秀之地,据说风水极好。不年不节再加上阴雨霏霏,墓园里的祭拜者极少,一路走来几乎没看见人。下着雨,原本干净的小道上沾着泥泞,几片深绿的叶子浸在雨水中。郁安巡执仗走在最前面,他鲜少用拐杖,今日或许是路滑,或许是心里哀凄,一早主动撑出来。郁诚在旁给他打伞。伞身多往老爷子身上偏,没让他淋着半滴雨,自己则湿了半个肩膀。江容心看见虽心疼,也没多说,只是默声跟着。郁澈与郁欣并行,各自打着把伞,姐夫陆铮跟在后面。心里头压着事,众人清早起来就寡言,到了这里更没有说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