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茗茶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
江茗茶撑着头心烦意乱,但到底还是再次接通了电话:“我在高山村里头的一座寺庙里。”
“好。”邹明雩没有多说。
科尼塞克发了疯似的冲上了路。
在等着邹明雩过?来的时候,江茗茶就一直盯着许愿池的佛像发呆。
“哎哟,我们小?宝不是要考名牌大学吗?快过?来和奶奶一起投币,求菩萨保佑。”爷孙俩穿着拖鞋踏踏跑到许愿池边上,开?始往河里乱扔硬币。
这有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十八岁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必上985,最后?不提也罢。
没有这个命,哪来那个考运?只有家里出事?带来的一夜之?间的成长。
她?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像十八岁那样遇到点事?就一筹莫展,慌张得不知道做什么好。
不就是坐几年牢吗?
她?一直一个人,又没亲人朋友,也没交好的对象,即便坐牢对别人来说很丢脸,还影响子?女,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大不了不生孩子?呗,愿意丁克的富豪又不是没有。
人生在世,只要不死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视线模糊,眼泪擦都擦不干。
脚步声踏踏而来,是非常有节奏的皮鞋声,映入眼睑的是一双黑色意式尖头皮鞋。
江茗茶略略抬起头,男人的一只手落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这么害怕?”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摸了一圈,当?着她?的面舔了舔手指:“有点咸。”
江茗茶:“……”
他好欠,她?哭不下去了,好想打死他!
“跟我说说犯罪心路历程。”他很轻松地说出对她?而言难以启齿的话题。
“连我都害怕的话,到时要怎么面对审讯?”邹明雩领着她?坐在她?刚刚休息的石桌边上。
寺庙的下午一般空无一人,别说是平常了,即便是初一十五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