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枫瞬间眼圈都红了,他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上方的人用力的挥出了拳头!“洪停云,我他妈叫你住手!”在那次任冰出事之后,莫晓枫就总能看见任捷的幻影,它如怎么也无法摆脱的“孽”,随时随地的出现在莫晓枫的身旁,一直跟随着他。就像是落入蛛网陷阱的昆虫,越是挣扎那些蛛丝就缠绕得越紧,他想逃,他想逃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即使那里是地狱!他割过腕、抹过脖子,甚至一次次站在楼边望着脚下来来回回走动的人群,可脑海里仅存的理智又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尼采说: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一座尸横遍野的战场。而莫晓枫的内心不是战场,而是战场过后,被鲜血浸泡透都入了味一般的坟场!莫晓枫身处于地狱,每日能做的事就是努力让自己不陷下去。莫宝泉已经没有了办法了,打不过、关不了、看不住,只能将他送到自己师弟顾琛这里,期望他会有些法子。而事实确实如此,顾琛的邪性就跟黄药师一样,竟然真将莫晓枫一点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可他从江北逃到了江南,他逃了半壁华夏的土地,命运依旧跟他在开着一场近乎闹剧的玩笑。任冰会陡然出现,任捷也没有消失,在他的生命里甚至还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洪停云带着他凌厉攻势,撕碎了莫晓枫层层保护的外衣,进入了他的心。而犹豫后的莫晓枫小心的捧起了自己的心,正试探想要接纳对方,不安的问上一句“你是真心的么”?可洪停云背着他做下的每一件事情又将所有一切都打回了原型,在莫晓枫连件衣服都没有的狼狈下,就又将他重新推落了地狱!来江渝两年,在各种血腥事件下,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的画面。甚至跟洪停云的那些点点滴滴都成了玻璃渣里难得一颗的糖,叫他重新燃起了对生的期望。他想握着对方的手跟自己说,我想活下来。可眼前任捷的“幻影”与洪停云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仿佛正无休无止的提醒着他那些永远不能忘记血腥的画面。而日发生的种种如过去那一幕幕的血腥回忆,就跟幻灯片一般重新摆在了他的眼前,崩塌着他的记忆,又重塑上新的事实,血淋淋的刻入骨髓一般的痛!甚至这里面加上一笔,此时正一根又一根掰开他求救的手,亲手断送他仅存的美好,再次让他重新回到无尽深渊的家伙。——洪停云。“洪停云!你丫混蛋!”莫晓枫的吼声嘶哑,拳头狠狠揍在洪停云脸上!可这点力量对于早就欲望与怒火加上酒精麻痹下的某人来说,却犹如在汽油桶里点火一般炸裂。洪停云仰着脖子偏着脑袋,脸上的皮肤有些火辣辣的疼,更多的却是痛到麻木一般的感觉,嘴里鲜血的味道更浓了,可这一切都不重要。他只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莫晓枫在拒绝他。为了那个男人,那个女人,那些阿猫阿狗的,那些鬼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相关的外人,他要逃离自己的身边!再次转过脑袋回来的洪停云,理智已经彻底被怒意所吞噬!冰冷的眼神望向眼前的人,此时的他只想将莫晓枫锁在身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粗鲁的扯下自己的领带绑住莫晓枫的手腕,洪停云再次吻上他的嘴,冰冷的手掌覆了上去,莫晓枫整个人打了个激灵。这感觉犹如在热锅里倒入了凉水一般,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那些可怕的魑魅魍魉,仿佛都被这股更加瘆人的感知,连同炼狱中的煎熬都被驱散了开……莫晓枫不知道自己早已乱成一锅粥的脑子还能如何思考,他只来得及想这件事,只来得及紧咬着自己的唇齿,不让那些破碎的求饶溢出口中。莫晓枫上身的衣服完完整整,可裤子却被洪停云褪到了一半,似乎这样征服对方得来的满足,才让洪停云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对方身边的证据。莫晓枫战栗的发抖,脑袋抵在自己的肩头喘息着。洪停云在索求,而莫晓枫何尝不是。洪停云是他从地狱里偷来的药,能让他这个溺毙在氧气之中的人享受片刻的安宁。这种只有死人才能享受的宁静与欢愉是莫晓枫一直奢求的东西。哪怕对方是穿肠剧毒,他此时也会毫不犹豫咽下。他,病了。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晓枫……那个男人亲你的时候,你也会张嘴回应他?”“他也能让你这样?自己都开始顶腰了喃!”“还是你那个战友就那么好?女人她懂什么!她知道你在我身下扭着腰样子是多么动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