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搏杀中。张九生每一帧都在小心翼翼。三螭活了百年有余,无论是体术还是械斗,都很极致。稍有不慎,便会人头落地!曼荼罗、金刚铃、金刚杵、法螺、空铜颂钵、金轮,这六件密乘法器,每一件都具备着不同的力量。特别是那曼荼罗。上面的奇怪图案会引起视线上的错乱。张九生已与三螭搏杀上百回合。几乎有一半回合都在吃曼荼罗的亏。数次能够斩到三螭机会,全都因曼荼罗而错失。那曼荼罗是一个有关宇宙和灵魂本质的神秘图案,只要看一眼,就会让双眼陷入一种欺骗,就如看万花筒一般。这让三螭成功分成数个残影,让张九生不知该砍哪一个。因此,张九生只能疲于防守,逐步落入下风啪——!雷光乍闪。三螭又是手臂一麻,只能愤愤缩回金轮。若说,曼荼罗给张九生带来了困扰。那么,裹着三清神雷的天师剑也一样。三螭有数次机会能斩张九生。可碍于三清神雷的传导威力,他只能不断放弃!金刚铃、金刚杵、法螺、空铜颂钵、金轮,这五件密乘法器,每一件都是出色的引雷介质。只要微微触及到天师剑,或是碰到剑身雷场,就会立即将三清神雷传导进手中!“棘手的小子,到底是谁教你这么使用掌心雷的!”三螭不由有些急眼了。张九生的棘手程度真是远超他的想象。不仅富有道术创造力。还具备道术灵活性!天师剑传承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继承者如此使用过?真是见了鬼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只要敢想敢做,总是会有收获的。”“本佛可不是在征问你大道理!给本佛将神雷去了!”“那必定不可能。”“小子你真是该死!”三螭越发暴躁了,六臂法器接连攻杀,可法器不听话,不断引雷噬主。当——!一声落地脆响。法器金轮脱手!“怎么?法器还会咬人不成?”张九生顿时笑了。“该死的小子!”三螭于当下脸色一阵青紫,“你不过区区半步造极,怎能与本佛战这么久!赶紧将神雷给本佛去了!”“这就急了?看来你的半魔躯确实无比恐惧雷法,这点倒真像邪祟了。”雷法行天地之中气,故曰五雷。其中,雷为极阳。因此才会对邪祟造成无法想象的伤害。乃万邪本源之惧。如今三螭也显出同等受伤效果,确实与邪祟相似。“混账!本佛乃雷音真佛,岂能与腌臜邪祟相提并论!”“既如此,那你为什么这般惧怕五雷正法?”张九生暗中付诸狡黠一笑。交流,亦是克敌制胜之法。再有,三螭的心绪并不稳定。如果能凭借交流扰乱他的心智。此局,将大胜!“小子!我要你死!”“不!先要他命,再要他魂,炼化他的根本!”“你们这两颗头,都给本佛闭嘴!让本佛控制身体杀了他!”三螭的三首当下争吵了起来,似乎都在试图掌控身体。三螭是何等的自命不凡,自持高贵?一句邪祟,便让原本就急躁的他,彻底陷入癫狂。他乱了因此。胜机已至!张九生闭上双眼,屏蔽曼荼罗的混乱,随后根据感觉,瞬间斩出文圣七剑!似水!如花!落晚!映水!上善!长天!披星!此七剑,是张九生幼时与尼山文圣所学。七抹微红,流绪微梦,流年开花!剑气如山水泼墨画,剑意如霞光映池塘!七连剑势已成!张九生背过身去,缓缓收剑,背后旋即一阵剑气鸣声。三螭被瞬切七剑,断一头两臂,全身触目惊心!“小子本佛好痛!好痛!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三螭因疼痛、屈辱彻底入魔,生机虽被断绝四成,但仍有旺盛充盈!他形体夭残,恶意不绝,凝绝恶威压!在此等不顾一切的先天一炁释放下,濮阳兰祁等人瞬间被压趴,就连指尖都难以抬起半分!而身处威压最中心的张九生则更为艰难,此时此刻他只能堪堪撑住身体,勉强不倒下去。毋庸置疑,三螭的强大是可以用肉眼看到的!其能其势,属造极上流!只不过秘法有缺,心绪容易拖累己身!倘若秘法无缺,三首六臂带着圣意大成,今日张九生恐怕根本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可能,他会直接死在刚开始的连拳之中!“张九生!快避!那老畜牲要燃尽造极炁,用损寿元之法与你相搏!不能继续与他迎面!”此方空间,佛炁无限。这并非天地之炁,而是从三螭体内散出来的!,!濮阳兰祁曾听闻过此等搏命之法,故此大声提醒。“我知道!”张九生岂能不知此等拼命之术?可他不能退!他要是退了,濮阳兰祁几人必死无疑。他只有站在这里。站在三螭的面前,才能确保濮阳兰祁等人的生命安全。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句话,终归只是说说而已。“张九生,你什么都不用管!先走!”濮阳兰祁等人皆知张九生的意图。可事已至此,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没有什么可行不可行。先走,再报仇!现场,唯有姜法根想要张九生再留一留,救一手。可他完全不知道该将这句话如何讲出口。毕竟大家都在让张九生先走。如果自己说留一留,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大哥!先手!先手!先手!”姜法根灵机一动,立马混在言语中滥竽充数。先走与先走是很明显的同音词。就算最后被问责起来。也能方便解释。无非就是自己听错了嘛!“在这大雷音寺,无本佛允可,没人能自由走留!”三螭猛合残掌,使体内先天一炁越发肆意涌出,“释法,恶相千手观音!”此声之下。一尊千手观音相忽然拔地而起,高顶天穹!那张脸杀机尽现!目眦欲裂!憎恶诡邪!:()道门不教你放下,只教你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