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从宴厅内吃完饭回来后。濮阳兰祁居然擅自地在房间内打起了地铺,瞅模样还挺开心,嘴里还哼着儿歌。旋律大意是: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张九生知道,她这是因为明天要去夫子洞才这么开心,不过如此自然的同寝,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你等会,先把手中的地铺活停一停。”张九生立马制止住了她。“怎么了?”濮阳兰祁被迫停下了,脸上很奇怪。“你就非要在我的房间里打地铺?”“咋了?有什么问题吗?”“啧,我突然发现你的思想很有问题啊。”张九生坐到了塌上,认真审视着她。“你开玩笑呢吧,我的思想能有什么问题?你要是闲,就帮我一起打地铺。”濮阳兰祁说罢,便将枕头棉花交了出去,“套枕头会吗?把这个棉花塞进布袋里就行,一定要方方正正,不然睡着不舒服。”“不不不,你的思想绝对有问题。”张九生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既然你说我思想问题,那你就展开说说吧。”濮阳兰祁只好放下枕套,与张九生对视。“首先,我想请问你,你今晚为什么选择睡在我这里?”“因为跟你熟啊。”濮阳兰祁很自然的回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的思想出问题了吧!”“蛤?这就出问题了?”“当然出问题了,你怎么能因为跟我熟,就选择睡在我这里呢?咱们男女有别,清誉在外,要是不小心传出去,成何体统啊?”张九生满脸正大光明,义正辞严道。“等等,你有这么正人君子吗?”濮阳兰祁目光怀疑地看向他。“唉,这就不是君子方面的问题,而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咱们要一码归一码,不能一概而论。”“真是服了你了,干嘛突然纠结这种事?咱们两人躺一屋,你不睡我,我不碰你的,你在担心什么?”“性质问题,咱们现在这个叫‘同居’性质,是不被法律承认的一种行为,也没有任何法律保障,是容易受到名誉影响的。”张九生郑重其事道。“你言重了吧?咱们这个最多算合租,同居那是形容热恋小情侣的,咱们这种奇人都快禁欲到忘记咸淡了,只要你不撩拨我,我不诱惑你,能发生什么事?哪怕脱光了,都不一定会出事,依我看呐,你就是想太多。”“倒也是话糙理不糙”“行了,别纠结这种事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会有谁知道?退一万步讲,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咱俩清清白白,啥也没干,身正不怕影子斜。”濮阳兰祁继续忙活地铺了,嘴上继续哼那首儿歌,心情很好。“不就是去一趟夫子洞吗?你至于开心成这样?”“你不懂,夫子洞是孔圣人降生的地方,到哪里去,除了看看风景,说不定还能沾沾孕气。”“沾沾运气?那能有什么运气?不过是一个石洞罢了。”张九生躺到了榻上,实在无法理解。“是孕气!怀孕的孕!”“真是难以置信的奇怪思路,白瞎时间,你有那时间,多睡会觉不好?”“反正你答应我了,你要是反悔,我就跟你作对。”濮阳兰祁肃穆地盯向了张九生。“得得得,我去,没说不去。”“嗯!这还差不多。”濮阳兰祁重新开心了。“话说,你体内的术式效果还没减弱吗?”“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术式效果确实减弱了,之前不足百米距离就会发作,现在差不多得有三百米左右了,估计随着时间的推移,术式会成功消除掉。”“有想过之后的未来?”张九生漫不经心的问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想好了,等这两年多多提升道行后,我就去守长城,长城是对诡异的第一道防线,我想那里需要人手。”“不怕死?”“怕,但是没有办法。”濮阳兰祁垂下了眉目,平生万种,悉堆眼角。“既然怕,那你就好好练,太清高武院那里我应该能说得上话,你就跟姜法根他们一起去武院里争锋吧。”“我也能去?”濮阳兰祁从未上过学,对于学堂还是充斥着向往的,只不过她这个年纪有些不太合适。“武院又没有年龄限制,只要天赋到位就行,别担心。”“可你如果不在我身边,武院我也去不成啊。”“放心吧,我在兼顾殡仪馆职位的同时,也会去武院教学一段时间,等你体内术式大幅度削弱后,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张九生伸着懒腰说道。“所以我现在对于你的称呼,要从道士,变成导师了?”濮阳兰祁频频侧目,阴晴不定。“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校长,因为我除了在太清高武院中胜任高级导师外,还胜任副校一职。”“不是,你怎么这么多高级职位啊!”“莫要惊乍,侥幸罢了,根本不值一提。”张九生嘴上这么说,实际上都快拿鼻孔看人了,显得很是风骚。“你还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哈”濮阳兰祁嘴角一抽,实在是羡慕不来。放眼全世界,也就张九生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一个传说。”“什么德性!”“好了,该睡了,请把灯关了,谢谢。”张九生安详地为自己盖上了被子,只觉得有个勤快的人在身边真好!很快。灯关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因为这个客房太偏内部的原因,所以显得很是漆黑,可视度极低。不过这倒也安逸舒适。濮阳兰祁静谧的躺在地铺中,很是享受这份安静。可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臀部受到了某种接触那毋庸置疑是人的接近濮阳兰祁没当一回事,只当是房间太暗,这是不小心的接触。可随着对方越来越过分。她不由蹙起眉头,“张九生,你可考虑好了?”:()道门不教你放下,只教你拿下!